柳学冬靠在椅背上,他的右边是有着细密镂空花纹的隔板,只依稀能看清神父的轮廓。
见柳学冬不说话,神父就开始了他的“引导”。
“这时候山下的缆车已经停了,你是徒步上山的吗?”
“差不多吧。”柳学冬轻轻点头。
神父又问:“游客,你来自哪里。”
“大夏。”柳学冬微笑答道。
神父停顿了一秒:“大夏……那里的信徒并不多,你想忏悔什么?”
柳学冬微微偏头,余光凝视着隔壁的阴影:“我没什么要忏悔的。”
神父眉头一皱:“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没错,”柳学冬眼底闪烁着幽光,“我说主要随时准备好聆听羔羊的忏悔,但没说要忏悔的是我。”
“是吗?”神父的语气不知何时也产生了细微变化,他印在隔板上的身躯阴影放大,缓缓站了起来,面朝着隔板和柳学冬对视,“难道说……”
“你想替我告解吗——”
“轰!”
单薄的隔板木屑飞射,一只藏在神父袍下的壮硕手臂横插进来,一把钳住柳学冬的肩头。
“轰!”
又是一声巨响,手臂发力,柳学冬被拽着一头撞破隔板,来到了神父所在的隔间里。
柳学冬根本没有反抗,任凭神父单手就将他钳制,只是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肩头的木屑。
神父玩味地看着他:“九处就只派了你一个人来?”
“你认错人了,神父。”柳学冬淡定回答。
神父狞笑:“是吗?来自大夏的游客先生?”
柳学冬不再辩论,而是转头看向祷告厅里的陈设:“老实说,我也没想到这里居然只有你一个人,圣索斐林呢?带着他的信徒去野营了吗?”
神父脸上狞笑更甚:“很幽默的玩笑话,等陛下回来了,我会替你转达的。”
话音落下,他另一只手缓缓握拳,然后猛砸向柳学冬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