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胧月暻忽然问道。
“你以前也是清道夫,你的小爱好是什么?”
“我?”
柳学冬略一怔神:“‘爱好’这个描述,只是我为了方便你们理解而作的比喻,其实锚定自我的方式并不一定就是‘爱好’。”
“至于我……”
柳学冬摇摇头,淡然一笑:“我的话,应该是对脱离协会计划的执念吧,毕竟最后那五年,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
胧月暻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却听到身后兰斯小声说道:“他撒谎。”
“不管是定位自我还是什么小爱好,对清道夫来说都是在创造不必要的弱点。以我对他的了解,既然他很清楚这一点,就肯定不会明知故犯。”
“他从来都是这样,理智得不像个正常人——虽然他本来就不是,但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胧月暻对这番话感到认同,不由得狐疑地看向了柳学冬。
兰斯虽然说得小声,但还是被柳学冬捕捉到了,他回过头来:“你了解的也只是以前的我了,现在我的‘爱好’就是好好过正常人该过的生活——这至少也算是有进步了吧?”
谈话间,一行三人已经来到车前。
柳学冬把肩上扛着的麦尔斯扔进后排,自己绕了一圈坐上驾驶座。
胧月暻爬上副驾驶,兰斯自觉地坐回了后排把麦尔斯守着。
“进步?”兰斯从后视镜里盯着柳学冬那张脸,“你是指哪方面?”
柳学冬随口回道:“迈向正常人的每个方面。”
兰斯撇撇嘴:“你倒是挺乐观。”
……
麦尔斯从昏迷中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
他快速打量起周围环境。
这是一个狭窄的板房,除了自己剩下的椅子,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面书桌以及一个木柜,行军床从原位被挪开一般,露出下面的一扇地窖门。
此时只有一个长得像混血儿似的漂亮女人正翘着脚坐在床上,一边悠闲地哼着歌,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游戏机。
这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麦尔斯立刻朝那边看去,透过门缝,他瞧见外面居然是一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