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红豆和胧月暻站在玄关,不约而同看向了书房。

胧月暻转头看向虞红豆:“红豆,要不你……”

虞红豆却收回了目光,她低着头一边换鞋一边打断了胧月暻的话:“我去煮面。”

说罢,就走进了厨房。

胧月暻看了看厨房,又看了看书房,迟疑片刻后,她朝着书房走去。

“笃笃笃。”

她轻轻敲门:“柳学冬?”

书房里传来声音:“……别进来。”

“讨厌。”胧月暻噘着小嘴嘟囔了一句,然后回了客厅。

书房里。

柳学冬站在办公桌旁,垂着头,双手撑着桌面。

一滴滴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然后沿着脸部线条滑到鼻尖和下颚,再滴落到桌面上。

他闭着双眼,眉头紧皱,似乎正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从之前在酒店动完手后,他就开始头痛了。

先从隐隐作痛,再到如受针扎,再到现在仿佛有一直大手紧紧攥着他的后丘脑,恨不得把他的神经全部拔出来。

这种剧痛却使柳学冬在恍然大悟中确定了一件事。

他低声自言自语:“原来这就是愤怒吗……”

剧痛如潮水般一波波拍打着柳学冬的神经,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开始逐渐消退。

“笃笃笃。”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

同时传来的还有虞红豆的声音。

“我煮了面……出来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