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渠终于回神,他踉跄着站起来:“对,对,快走。”
不远处,充当临时队长的西方人正在朝着耳麦里大吼:“是狙击手!大约500米,23层以上。”
耳麦里传来回应:“保持隐蔽,我们的人已经包抄过去了。”
马路对面,胧月泉治看向谢晚星:“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谢晚星想了想起身:“走吧。”
“去哪?”胧月泉治问。
“找个地方吃午饭,你请。”
……
距离酒店数百米外,这是一栋外立面铺满玻璃的写字楼,这种玻璃从外面看不清里面,但从里面却能清楚地看见外面,一到阳光明媚的天气就会造成十足的光污染。
一间昏暗空旷的储藏室内堆满了各种落灰的杂物,看上去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房间正中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架着一杆狙击枪,枪口对着窗外。
窗户玻璃上用切割工具划出了一个圆形开孔,大约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
狙击枪后面,柳学冬保持着趴伏姿势,视线透过瞄准镜锁定在远处的酒店大堂里。
今天白头鹰派来的鹰崽子显然比昨晚要有准备得多,除了一开始就被解决掉的几个倒霉蛋,剩下的人全都躲在足够厚的墙柱后面不肯露头——毕竟有了昨晚的教训,在明知有狙击手的情况下他们也不会再选择那种能被子弹轻易穿透的掩体躲藏。
更何况这把枪还是他们自己的。
柳学冬抽空看了眼时间,自觉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正想着,面前的窗户“嘭”的一声炸裂,漫天的玻璃碎片后一道身影从楼外翻身而入,不等落地,只见他从怀中抽手掷出,数道寒芒掠起冷光朝柳学冬飞来。
柳学冬单手托枪,另一只手在桌上一撑,凭空跃起躲过寒芒的同时扣下扳机。
“砰!!!”
巨大的枪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那道突然闯入的身影瞬间倒飞出去,一头撞上墙壁后抽搐了一下便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