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学冬张了张嘴,觉得不能再聊下去了,于是故作无奈道,“都是以前的事了,就让它过去不好吗。”
“好啊。”
没想到虞红豆爽快答应。
柳学冬一怔。
下一刻,虞红豆突然站起,一翻身就跨坐在了柳学冬身上,两条大腿蜷起和柳学冬面对面挤在同一个座位上,即使影院里的沙发椅够大,此时也显得有些逼仄了。
柳学冬呆呆发愣,虞红豆突然搞这一出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只见虞红豆双手揪住柳学冬的衣领,让他跟自己更靠近了几分:“那我们就聊点别的。”
二人目光对视,气氛有些凝滞。
虞红豆嘴唇微翕,直视着柳学冬的眼睛:“最近是特殊时期,九处在进行档案重整,我的内部保密级别很高,所以自查自审,在涉及到人物关系要求填写关于你的信息时,我才发现自己对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柳学冬目光一凝。
虞红豆笑道:“就是这个眼神,虽然你总是很小心地注意着不在我面前露出来,但我好几次还是发现了……虽然你还是你,但总让我觉得是另一个人。”
柳学冬垂下眼睑:“哪几次?”
“游轮那次,还有前几天在西餐厅……以及火车上,当我睁开眼时,看到的你就是那种眼神。”
柳学冬偏头看了看周围,他们坐在靠后偏角落的位置,这一场电影本就没几个人,他们周围更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电影票是虞红豆买的,位置也是她选的。
柳学冬轻笑道:“你是故意选在这里的。”
虞红豆抿嘴不答。
柳学冬想了想:“所以你其实早就想好要说什么了,胧月暻的事只是你打开话题的引子,你担心在别的地方问这些会让我反感和抵触……”
柳学冬瞥了眼二人现在的姿势:“……所以选择用这种方式。”
虞红豆淡淡道:“你不是挺享受的么。”
柳学冬笑笑:“要是没有接下来的问题就更好了。”
虞红豆把身体坐直,抬手摘下柳学冬的眼镜:“你失踪那么久,回来那天没戴眼镜,毕竟在海里漂了那么多天,眼镜丢了我能理解,可为什么你都回来好几天了都没想起给自己重新去配一副呢?”
她把眼镜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亲手给柳学冬重新戴好:“因为是平光镜,你根本就不近视。”
柳学冬扶了扶眼镜,平静说道:“我在东瀛时就做了近视矫正,早就不近视了,之所以还戴眼镜纯粹是习惯,并且从心理学角度来说,一位戴眼镜的心理医生给能给予病人信赖感。”
虞红豆又问:“可为什么当我说起我和小暻去过高丽时你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就好像你早就知道似的。”
柳学冬回道:“这是我自己心理素质的问题,对我来说这就是一件小事,并不值得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