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老柳想通这列车上到底是有几方的人,一推开门就看到一个“乘警”正鬼鬼祟祟地想往车外翻。
余光一瞥,柳学冬视线落到“乘警”手里那把东瀛武士刀上。
好家伙,又是个冒牌货。
对视一秒后,柳学冬看见那“乘警”就跟见了鬼似的,伸手在窗舷一勾,转身就翻了出去——逃得无比果断。
荒井北斋的反应也让柳学冬愣了一下——这一趟里,从最早的清道夫到刚才的焚书人,敢跟他动手的见多了,但一见他就逃的还是头一个。
但该说不说,柳学冬刚才看得真切,荒井北斋那把刀上还残留着没干透的血迹,指定是没干什么好事,于是柳学冬拔腿就追。
他紧赶两步跳上桌子,循着荒井北斋逃跑的窗口也翻了出去。
脚踩窗舷,柳学冬钻出窗口后反手抠住车顶凸起,正要跳上去时忽听头顶破风声乍起。
他下意识一缩脖子,凌厉的刀锋激起他后脖颈的汗毛。
柳学冬单臂发力,间不容发跃上车顶后赶紧就地翻滚,维持住半蹲姿势。
再抬起头来,柳学冬看到身前不远处荒井北斋已经双手持刀,神色凝重地严阵以待。
柳学冬摸了摸后脑勺,张开手在眼前一看,掌心残留着几根细小的碎发。
就差一点儿,那一刀就把他脖子给剁了。
柳学冬又赶紧摸了摸箍在脑后的橡筋——还好,面具没事。
柳学冬打量着对面的荒井北斋:“你……”
他本想问问对面这家伙又是哪头的,不料刚开口,荒井北斋一声暴喝:“嗐——”
刀势骤起,荒井北斋纵步托刀,身形转瞬逼近,一记大劈朝柳学冬当头斩下。
他是看柳学冬手无寸铁,所以根本没打算废话,想要速战速决。
看着荒井北斋落刀的姿势,他的动作和柳学冬记忆中的某一幕画面渐渐重合。
那闪烁着寒芒的刀锋眼看就要落下,柳学冬也终于动了。
侧身垂肩,踏步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