鼯鼠只觉眼前一花,自己就从外面到了厕所里。
他正想抬头去看是谁袭击了自己,余光却瞥见一道拳影。
“嘭”的一声闷响,重拳直捣下腹,鼯鼠条件反射,像只大虾米似的弓起身子,吃痛中眼泪鼻涕横流,胆汁都差点呕了出来。
但袭击者显然不想给他机会,就在他弯腰低头时,又是一记刚猛的膝撞迎面而来——
“嘭!”
鼯鼠的身体就像装了弹簧,刚弯下的腰又猛地弹了起来。这一下膝撞的力道实难承受,鼻梁骨折脸窝凹陷,血水混杂在一起洒到天花板上,不受控制的后仰又使得他后脑勺撞上墙壁,只片刻的交手就让鼯鼠眼前阵阵发黑,已经处于失去意识的边缘。
鼯鼠背贴着墙缓缓往下滑落,直到软软坐倒在地,他的脑袋无力地垂向地面,血水滴落在地板上,喉咙里像是一只破风箱,发出无意识的嗬嗬声。
柳学冬看了看周围,左边的窗户上竖着焊了两根用作栏杆用的钢管,他直接上手,手臂肌肉瞬间膨胀,将外套都绷紧了,只听一阵刺耳的吱呀声,钢管在他手中弯曲形变,在某一刻发出“嘣”的一声闷响,被他直接掰了下来。
柳学冬手里掂着钢管,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地上的鼯鼠。
厕所里,昏暗的灯光闪了闪。
明暗中,柳学冬举起钢管,对准鼯鼠做出挥舞球棒的姿势。
“嘭——”
一声闷响,鼯鼠的身躯一震,然后朝着左边缓缓歪倒——柳学冬下手又准又狠,直接给他开了瓢。
解决了一个鼯鼠,但柳学冬的活还没完。
他接着用钢管砸破窗户,给他来了个铁路抛尸,尸体就像个死沉的麻袋,摔在夜色下的荒地上连弹都没弹一下,只跟着火车前进的方向翻滚了两圈就再没了动静,也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
目送着尸体消失在远处,柳学冬拿起刚才扒下来的鼯鼠外套,将地上的血迹和脚印全部清理干净,然后自己也从窗户翻了出去。
火车高速行驶,夜晚的冷风呼呼直扑面门。
柳学冬大半身子全部钻出,他左手抓住窗沿维持平衡,右手则往上探去,扣住了车顶的凸起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