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面色一肃:“知道了,你怀疑清道夫跟到车上来了?”
“还不确定。”林仁杰叹了口气,“西方人的面部特征太明显,根本藏不住,如果我是清道夫,我肯定不会跟上车,车一旦上来再想下去就不容易了,到时候不仅无法完成任务,还可能把命搭进去。”
他话锋一转:“但清道夫的思维方式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有时谨慎得过分,有时又像是不要命的疯子,所以不能以我的猜测作为判断依据,我打算等列车开动后去把每个车厢转一圈,到时候你留下来盯着点儿。”
崔玉点头:“明白。”
……
7号硬座车厢里。
规规矩矩买票上车的焚书人三人一脸轻松地坐在位置上,四个人的位置里,唯一的陌生人是坐在马丁身边的一名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
从上车开始,他们已经攀谈了有一会儿了,攀谈中他们了解到,这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名叫焦益民,是一名大学老师,在京城的大学教物理,这次是回中海省亲后重新返回京城工作。
他们对焦益民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拜尔夫公司的考察组,刚刚结束对中海分公司的考察工作,这次去京城是要继续对那边的分公司进行考察。
焦益民听得对他们竖起了大拇指:“年轻有为,还有你们的中文也说得很好,我很佩服。”
说着,他好奇地打量着坐在身旁的马丁:“这位小同志是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马丁偏开头朝向窗外,不让焦益民看见自己受伤的耳朵。
舒尔茨笑了笑:“他刚被女朋友甩了,不用管他。”
“啧,”焦益民皱眉摇头,“这一点你们西方人和我们大夏人就不太一样了,你们太开放,要我说搞对象就和搞学术是一样的,好好搞,用心去搞,专一点嘛。”
舒尔茨笑着附和:“您说的有道理。”
8号硬座车厢里。
刚从六人减员到四人的白头鹰和清道夫,已经易容好坐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