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正统教学方法都推荐按波次来循环,热身、桩功、伸展经脉,休息几分钟,再练练拳脚尝试打通关窍,这算一轮。
现在是十一点半,众人只差最后一步就正好到吃饭时间,这都是有讲究的。
陈默现在出现在操场边对朱小桔施加诅咒,身上就穿着普通的短袖短裤,也没戴护具,就说明他大概是一早上啥也没练。
“那,他之前在说什么?这不刚开始经脉根基论?”
的确,根基论就是从灵气复苏开头的,听内容好像刚开始讲。
谁也想不到,陈默是从单细胞生物起的头。
除了朱小桔。
她就算借口要到操场检查一下班级练功,都甩不掉这个狗皮膏药。
“没事儿,您检查您的,我说我的,咱们井水不犯涉水。朱老师,您怎么又走神了?”
“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吗!”
两人咣唧咣唧地走过了一班的位置,又经过了二班、三班,和朱小桔自己带的四班。
说是要来看看学生练功的进度,结果其实啥也没干,只不过是绕着操场溜了一圈。
操场上的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奇景,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背影远去,到最后都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他到底在干什么?”
乐明瑞手里的半杯水都忘了喝,“黄翠,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
黄翠拉着短袖的下摆给自己扇风,看起来好像不太在意。
“不担心?你俩不是关系好么。”
乐明瑞斜着眼睛偷偷瞟她,“搞不好是一突破就懈怠了,最后反而考不上。”
“我突然想通了。他肯定有自己的计划,不用担心。”
黄翠平淡地说道,“最艰难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看好他,老吴都劝他放弃,他还在坚持,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突破之后就飘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但肯定有这么做的理由,我相信他,所以不担心。”
她放下水杯冲班上的第一笑了笑:“我回去收尾了。”
乐明瑞看着她走回操场上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落寞。
“阳光真刺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