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民兵的尸体有的断胳膊有的断腿,但额头顶上都有灼烧的痕迹。把他们埋了之后,我们在地上插了一根木桩做记号。到中午的时候那个道人出来让我们滚,我们就回家了。”
伍锐斌说完,公诉人沈谦问:“伍锐斌,你说的那个道人在不在被告席上?”
伍锐斌点点头,指着湛含子说:“就是他。”
湛含子冷冷的瞪了伍锐斌一眼,这位农民有些畏惧往后缩了缩,但看到被告旁边整整齐齐的战争修士,又觉得有了底气。
“你瞪什么!”伍锐斌抬头挺胸,“就是你!你跑不了!”
辩护人弥原子回头看了一眼被告席,湛含子立刻低下头不再吱声。之后伍锐斌被带下去,公诉方当庭展示了一组照片。
8月12日甪年镇光复之后,边防军战士根据幸存者的陈述,在镇公所院内挖掘出11具尸骨,这些尸骨已经高度腐烂难以辨认身份。不过有一个很显着的特征,头骨上都留有焦黑的手指印痕。
当一张张腐尸的照片堂而皇之的投放在大荧幕上时,旁听席上传出不安的骚动。抵抗战争在定边到少咸一线拉锯战况惨烈,但对于新都以南的大片地区的许多民众来说,并没有什么切肤之痛。现在如此直观的残酷,让他们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玩笑。
前排修士群体,特别是从玄天和天虞赶来旁听的大修们则没有多大感触,他们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们更感兴趣的是颅骨上的手指印痕。
“好像是妄言术。”
“八成是,南惠子那帮人是想拷问情报。”
妄言术,天虞的一个中品法门,通过真元强烈刺激产生剧烈痛苦、以摧毁意志的方式从对方口中得到情报。颅骨上的漆黑指印是妄言术的标志性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