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妹妹真的觉得房遗爱很好?
高阳公主嘴上的笑意更深了,这个妹妹可真傻啊。
房遗爱有什么好的?
侥幸写了出了首好诗也改变不了五大三粗的莽夫样,唯一的优点不过是有个宰相父亲。
但是,房玄龄还能活多少年?还能做多少年的宰相?
堂堂公主还稀罕宰相府那点富贵吗?
高阳公主言笑晏晏,心里却有些瞧不起妹妹,真是可惜了这么高贵的出身!
相比晋阳公主和高阳公主姐妹俩的虚情假意一派祥和,李治在这边是真的感到头疼。
其他皇子都就藩了,留在长安的就他们一母所出的兄弟三个。
大哥太子李承乾和四哥魏王李泰,正是兄弟相见分外眼红,如同针尖对麦芒。
李治在旁真就是个弟弟,他真怕太子和魏王打起来搅和了兕子的生辰宴。
“哎呀,兕子可是我们的幼妹,理应受我们疼爱,大哥贵为太子,却只拿出了几件首饰、摆件做生辰礼。”
“且不说小弟我特地为兕子订做的首饰,大哥这些加起来连我的一幅画都比不上。”
“大哥,这是不是未免也太寒酸了吧?哎呀,这要是让父皇知道了,大哥竟连我们的同胞幼妹都不疼爱!”
李泰一张胖脸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不过小眼睛里却寒光四射。
魏王和太子相争,朝野皆知,其他的姐妹生怕被卷进去,早就避开了。
所以,李承乾和李泰身旁就只有李治陪着,然而李治却如坐针毡。
李泰转头笑眯眯的问道:“雉奴,你与兕子相伴长大,最是友爱,你说呢?”
李治的汗顿时就下来了,在两位兄长面前,他真的就是个弟弟,哪个都不敢得罪。
平心而论,太子的贺礼并不寒酸,相反十分丰厚。
只是魏王故意拿出了更丰厚的贺礼,只是为了将太子比下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