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芳!!”刑空然目眦欲裂,浑身抽搐,却丝毫动弹不得。
“在下毕竟是五毒教的供奉,身为毒魔传人,也要对得起这个名号才行,你说是不是?”
孙少芳漠然地望着刑空然,此时后者眼里全是恶毒,嘴唇颤抖,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孙少芳不再理会刑空然,踏步走出刑府,先一步上了马车。
那刑府门外围观的群众百姓和武林人士望着一身大红长袍的孙少芳,也是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不愧是毒魔传人,如此狠毒,竟用百烈魔毒让其生不如死!啧啧,和当年的封天音也不遑多让,无愧是邪魔歪道。”
“嘘!你小声点吧,怎么你也想尝尝百烈魔毒的滋味?”
“这……呵呵,还是算了吧。话说,这普天之下,能解这百烈魔毒的只有药王了吧?”
“你说药王闾天禄?嘿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死活都没人知道。我估计这刑空然在百烈魔毒之下,撑不过一个月。”
“还一个月?我猜最多七天……”
路人见孙少芳如此毒辣也是议论纷纷,很快灰溜溜地散去,生怕孙少芳一言不合大开杀戒,本是热闹万分的湘州街道霎时间人去楼空。
“轩主,我们下一站去哪?”苗远峰扯起缰绳问道。
“去趟荥州吧。”孙少芳叹了口气,靠在马车上,怔怔出神。
孙少芳为刑空然降下百烈魔毒之事引得整个江湖议论纷纷,有人感叹这是刑家咎由自取,也有人说孙少芳太过狠毒,没有江湖道义。
三天之后,刑空然终究还是受不了百烈魔毒的折磨,在刑家府邸,上吊自尽。
此时正值众门派前往太行山之际,官路上人潮汹涌,热闹非凡。可每当孙少芳的马车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登时偃旗息鼓,万籁俱寂。所有马车和行人都自觉地给孙少芳的马车让出道路,没有一人敢上前多言。
孙少芳不禁感慨,当年封天音到底是给整个武林留下了多大的阴影,让人如此闻之色变。
这一路走来没有任何风波,孙少芳安全地抵达了荥州。
他站在海棠门大门前,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如刀割。
此时此刻,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却是再也没有办法出来迎接他。
“少芳兄!以后我们海棠门可就指望你罩着了。”
“孙少芳,一路平安,注意安全。”
张宇和张良儿充满笑意的脸庞在孙少芳心底浮现,他只觉得肝肠寸断,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