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答道:‘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给外祖父写信送去,估计晚上就能送到。’徐婉脸色惨然,‘母亲听闻父亲的事也被惊惧得病了,待会还请舅母帮着宽慰宽慰母亲。’
张氏点点头:‘舅母明白。’
张氏虚弱的躺在床上,额头上搭着一块帕子,她还发着低烧,见徐婉领着娘家大嫂进屋,她挣扎着起身,眼眶微红,声音嘶哑:‘大嫂…婉儿…’
徐婉急步奔至床前,扶住体弱的张氏:‘母亲快躺下。’
‘小妹别起来,快躺下说话。’王氏心惊肉跳,婉儿只说母亲病了,她没想到会病得这么严重,与徐婉一起扶着张氏躺下后,王氏心疼的拉着张氏的手:‘小妹别担心,婉儿已经将事情写信告知公爹,公爹会想办法保住姑爷的。’
徐婉从李妈妈手里接了浸过凉水的帕子,跟张氏额头上的帕子换下,说道:‘大哥已经去汉王府求见汉王,母亲不用担心,先养好身体才是。’
张氏担忧的问:‘王府会出手帮忙吗?’
徐婉也不敢保证,只有模棱两可的说:‘沈徐两家素有婚约,汉王也看重父亲,两家又有生意合作,汉王不会见死不救的,母亲好好养病,家里一切有婉儿。’
张氏想起徐家曾经帮汉王凑的六百万两银子,也觉得女儿说得在理,去年汉城其他商人被劫,王府就曾上书请命剿匪,这次徐家受难,王爷不可能袖手旁观。
徐婉心里却是没底,去年汉王上书请命,等朝廷批复,一去一来,耽搁了一个多月,等姜总兵去到鱼台县时,大部分商人都自行缴了赎金赎回人质了,姜总兵主要是剿匪,成效虽好,绝了后患,但对当时被劫的商户却是意义不大。
然而这个时候,她却不敢和张氏细说。
张氏看着女儿 ,眼含愧疚:‘婉儿,你的及笄宴…’她只恨自己关键时刻不顶用,帮不了丈夫,连女儿的及笄宴也不能亲自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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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忙宽慰母亲:‘有舅母在,女儿的及笄宴不会失了体面的。’
徐婉又把她如何敲打下人,接待宾客的事宜仔细向母亲禀报,舅母也在一旁劝慰,说徐婉如何懂事,处事如何有章程,长子徐毅行事沉稳,儿媳待客周到,让她完全不用担心,再不济也有她在旁边看着,出不了差错。
张氏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等张氏渐渐睡去,徐婉又唤了府医来,与府医讨论了母亲的身体情况,检查了母亲的药方,最后叮嘱李妈妈好好照顾母亲后,这才和舅母一起离开。
刚出了母亲院子的大门,如月来报,大公子回来了,徐婉忙匆匆赶去见大哥。
花厅里,徐毅秃然的坐在椅子上,林护卫伤势不轻,徐毅先让他下去医治包扎并休息。
徐婉踏进花厅大门,看见兄长的神情,心也跟着往下沉,却仍旧抱有一丝幻想:‘大哥见到王爷了吗?’
徐毅摇摇头:‘我在王府的门房喝了三壶茶水,连唐大人都面没见到。’
‘这怎么可能?’徐婉诧异,‘是不是没有给门房的管事打点?正月里,我们徐家去王府,管事的都还客气得很,就算今日去的不是父亲,也不至于唐大人面都见不到!’
徐毅叹了一口气:‘不是没有打点,门房对我还是很客气的,是不凑巧,听说今日王府收到了从京城发来的圣旨,皇帝让王爷发兵真定州,抵抗代王的大军。’
汉王府现在正商讨圣旨的事,哪有时间见他一个小小的商户姻亲。
这就是商人的位卑,若不是有徐敏旭之前的打点,徐毅连这三壶茶都没地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