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敏锐地察觉到冯仑的异样,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在目送冯仑离开后,他派遣底下的人在城中各个铺子做好部署,确保一旦有关于徐家的任何消息传来,能够及时与他取得联系。
与此同时,在上陆县城外十里处的营帐内,裴勇军正坐在营帐中央,一只手按压着太阳穴,试图缓解头痛带来的不适。
一名士兵报备后站在帘子外,恭敬地说道:“裴将军,有您的信。”
裴勇军抬起头来,低沉地回应道:“拿进来。”士兵遵命地掀起帘子,双手呈上一个小巧的竹筒。随后,这个竹筒被裴勇军身旁等候的小厮接了过去,士兵迅速退出了营帐。
小厮熟练地拆开竹筒,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小小的信纸,然后将其递给裴勇军,同时禀报:“爷,这是娇娇小姐的信。”
裴勇军看了一眼那小小的信纸,不禁叹息道:“还是没有消息吗?”
小厮无奈地摇了摇头,裴勇军的眉头皱得更紧,感觉到太阳穴的疼痛愈发剧烈。
今日清晨,天刚破晓,太阳还未升起,大司农就趁着夜色匆匆离开,这一次他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让人难以察觉他的行踪。他的手下四处寻找,一整天都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尽管那位教头一直紧跟着,但大司农毕竟年事已高,身体状况不佳,让裴勇军十分担忧。
而侄女这边也一直无法与徐家人取得联系,心中焦虑不安,甚至想要亲自再回到南方来。然而,眼下南方瘟疫肆虐,形势严峻,裴勇军实在不敢轻易冒险。
“爷,歇一会儿吧,您已经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小厮满脸担忧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的男人,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这时,又一个探子进来了营帐,把冯仑出现的县城消息告诉了裴勇军。
“回一下娇娇,就说有徐家的消息了,徐家目前没事,叫她安心。”裴勇军疲惫不堪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