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锅叔伤了一只胳膊,以后肯定是抬不起东西了,秋芬砸到脑袋伤了脸,怕是破相了…”
钱玉兰上前说明了情况,心有戚戚。
赵罗锅本就有残疾,这下胳膊还伤了,更是雪上加霜。
家里没个女人帮衬,只能指望赵大头一个人干活,日子难了。
王秋芬更是难,二赖子本就不是东西,嫌她生不出女儿,现在还破了相,更是有的说嘴了。
程月叹气道:“不管怎么说,能保住命就是最好的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毕竟没了命,其他都是空话。
“是!有命在就是好的。”
陈安又问,“那都送回家了?”
张大山回道:“都送回去了!大夫上了药,又开了方子,让好好好养着,幸亏不是太严重,不然就麻烦了!
对了,大头说这板车给你们弄脏了,今天他脱不开身,明天一早上来还了钱,再把车给你们洗干净。”
他爹一直在村口等着,一回来就让他们把人各自送到北坡跟赵家了。
程月心道,赵大头人不错,怕别人等着急,还提前说声还钱的事。
不过这钱还不还都无所谓了,村里人都拿了钱出来,相当于捐钱了。
不光是给赵罗锅的,王秋芬也是用了的,家里遭了难,村里人都不会干看着,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所以不管怎么说,厚水村民风还是淳朴的,屯风不错。
张大山跟钱玉兰跑了一趟也累的不行,担心了一路,主要是心累,又怕人出事,又怕牛车翻了。
程月她们便没有多问,关心了几句,就让两人先回家休息了。
两人已走,陈林立马解了牛车,把大牛拉到牛棚一边喂水喂粮,一边擦着雨水。
程月跟陈安舀了水把板车冲洗干净,明早还得用。
赵大头还得照顾他爹,哪里抽的开身子?自己洗一下也不费什么事。
一家人收拾完也就歇下了,一夜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