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个粗陶碗,一口小陶锅,一个大木盆,一个葫芦瓢并两张高粱杆做的篦帘。
搭床用的木板子程月也没落下,被子就没要,硬邦邦的都板结了,她看了都嫌邋遢。
另外一张桌子,四个板凳,陈安摇摇头没要。
程月见陈安气定神闲的样子,总觉得他不对劲。
东西都分好了,张里正也不忘把赵氏说不要二房孝敬、不麻烦二房养老的话也写上去。
陈安不识字,陈平跟程月都是识字的,看着契书没问题也就按了手印。
赵氏将田地山头包括祖宅的地契,还有十两银子一并拿给陈安,分家这事就是敲定了。
只是天色已晚,她们只等明天搬走就好。
第二天鸡刚叫,程月就起来了。
主要是一晚上也没睡踏实,她们一家五口挤在一张破床上,动一下就“咯吱咯吱”响,翻个身都难,侧睡一晚上,胳膊都僵了。
而且身边还躺着一个大男人,能睡好才怪。
程月一起来,三个孩子跟陈安也醒了。
想着今天就要搬走,三个孩子格外兴奋,立马起来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她们衣服只有两身,都是大伯一家穿了不要随便改的,补丁摞补丁,布都洗的没劲了,随便一扯都能烂,可总比没穿的好。
孩子们积极的收东西,程月也没闲着。
陈安帮不上忙,看着程月进进出出的身影,说了好几次“辛苦你了。”
程月觉得挺有意思,就是现代好多男人都觉得女人带孩子做家务是应该的,有几个能体谅女人的不容易?更别提提供什么情绪价值了。
陈安这人,目前看着还能处…
程月冲他笑笑继续收拾,早点搬走早点开火做饭吃。
陈安觉得程月性子变得更好了些,但是对他,总有种莫名的疏离,也不像是嫌弃他,到底是哪变了呢?
程月在厨房“叮呤咣啷”一阵收拾,吵的赵氏还有陈平头痛欲裂,本来昨天分家就气的心肝疼,觉都没睡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