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乐安公主被特许入猎苑学习骑射,郑柏堰其实是挺头疼的。
他也是听过乐安公主的才名的,他和崇贤馆的侍读学士楚邓乃是酒友,从他口中也得知了不少关于这位乐安公主的事迹。
对于乐安公主小小年纪便能够力压崇贤馆一众才子,郑柏堰是十分佩服的。
他是个武人,虽然识字,但文墨算不得太精通,所以尤其佩服才情出众之人。
要知道,甚至于连楚邓这等高傲之人,谈及乐安公主之时,言语间都是夸赞之意。
可正因为乐安公主在文采上的出众,郑柏堰就越发头疼她的弓马骑射。
这学习弓马骑射,受苦受累那都是最基本的,甚至于受伤都是家常便饭。
哪个学射箭的人手没有流过鲜血。
哪个学骑马的人没有在马背上受过惊吓甚至被烈性的马儿摔下过马?
听闻,当年圣上在猎苑学习骑射的时候,也曾经为了在先帝面前驯服一匹漠北送来的烈马,而从马背上摔落,最后硬生生在床榻上躺了两个多月。
所以,哪怕太子和大皇子同来猎苑,郑柏堰都还算轻松。
毕竟之前历来皇子的规矩都在那里,他按照规矩教导便成。
这乐安公主可是女子,若是身上落了疤痕,或是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陛下会怎么想?皇后娘娘会不会动怒?
这不由让郑柏堰有些为难了。
“郑将军起来吧,本宫既来了猎苑,身份便不再是什么公主,只是这猎苑内的学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