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宣明曜会特意提起谢望之,陈皇后也能推测出,后面这位谢望之,必然是登上高位了。
而且很有可能成为纪容卿的助力。
既如此,陈皇后便必定要折断谢望之这根属于纪容卿的羽翼。
宣明曜略一琢磨,便猜出了谢望之会听到怎样的“真相”。
宫宴之前,纪容卿是刚刚解了禁足的宠妃,在圣上面前为一个小官美言一两句,圣上就算没听进去,也不会多么震怒。
可中秋宫宴之后,这一切就不一样了。
圣上想起纪容卿的美言,难免会有迁怒之感,故而将其调离了崇贤馆,免得自己日后去崇贤馆考校皇子功课时会见到此人。
更想起了冷宫里的那个庶人。
一切,都是合情合理。
“儿臣入崇贤馆的事,不急。左右养伤还需要时日,而且,这件事要让父皇主动提出,而不是儿臣去请求。”
否则,日后难免这位多疑的父皇想起来,又会多疑觉得自己在谋算些什么。
她要让父皇因为愧疚,主动将自己安排进崇贤馆读书。
从头到尾,一切都是他安排的,而非自己主动求的。
救驾受伤的事,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便是第二步了。
“那便按你说的来。”
陈皇后如今极为信任宣明曜,听了这话,也没质疑什么,直接点了点头。
而后,她边喝着桂花酥酪,便给宣明曜带来了一桩乐子。
“上官宝林去太后宫里给纪容卿求情了。结果闹得太后不得安宁,竟是将头疼的老毛病又给气出来了。这下,上官宝林得了斥责,又被降了一阶,如今竟是成了御女。”
陈皇后说起这话的时候,言语中难掩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