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漠北,好好搅弄一番风雨。
将手放在了拓跋飞绫的手心,闻人滟借力站起身。
她最后看了一眼地上那一滩的拓跋侑,而后干脆利落抹干净了眼角的泪水,嘴角绽出一抹肆意骄傲的笑,一如她多年前还只是闻人滟的时候。
“你说得对,该是我们报仇的时候了。”
两日后,太平司人手撤走,圣上终于解开了对漠北使团的软禁。
第二日,漠北使团匆匆离开皇都,连原本商议好的商路和谈一事都放弃了。
一月后,紫宸殿内收到密报。
晋赟已经成功混入了漠北,而且,也已经见过了拓跋昊焱。
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放下手中的密信,圣上也长舒了一口气。
这是最关键的一步棋,如今能够安稳落到棋局上,已经是成功的第一步了。
“陛下,该喝药了。”
桑月见端着药碗走进了内殿。
她将桌上的折子推到一旁,让那药碗占据了最显眼的位置。
身后的宫女拎着食盒,里头是桑月见亲手做的一些蜜饯果子,都是用来给圣上解汤药苦涩的。
如今,圣上每日要喝的药又增加了两种。
为了能够撑到发兵那一日,圣上这些时日也是修身养性,他也不再将所有权力都握持在手中。
朝堂上大半的事务他都交给了太子和宣明曜负责,自己除了每日早朝露面,几乎已经不管朝廷事务了。
他牢记着成安的医嘱。
不能动怒,方才能够长久。
尽管,他的长久也没多少时日了。
婢女放下蜜饯后便知情识趣退了出去,如今,殿内只剩下了帝妃二人。
没急着喝药,圣上握住了桑月见的手,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