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昨夜漠北驿站大火一事,如今已是满城风云。今早,漠北驿站已经被太平司派人团团围住,不允许人进出,西越安南等国使团皆派人在周围张望打探,微臣恐如此下去,将会对商路和谈一事产生影响,进而影响我大雍上国之气度。”
圣上本就一肚子火,听到如今大臣话里的意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徐卿是觉得朕合该立刻撤走太平司的人手是吗?”
“微臣不敢。”
那位徐大人立刻跪下请罪。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
“但一国使团无缘无故被围在驿站中,难免会引发民间议论,尤其是昨夜大火之后,民间更有传言,说是故意有人纵火想要置整个使团于死地。如此流言,对大雍对陛下皆是不利。微臣此言,只为陛下圣名啊!”
圣上被这不识趣的大臣更是气得头疼,还未等他开口,宣明曜倒是走出来了。
“徐大人这话倒是有意思了。如今满殿之人皆是大雍子民,那有些话便也不必遮瞒。大雍和漠北的战事持续了近百年,虽然近些年在父皇的治下,漠北渐有偃旗息鼓之势,但对于百姓来说,同漠北之间,便是用血海深仇来形容都不为过。多少百姓的孩子、丈夫、父亲,死在了同漠北的战事之上,且不说昨夜火灾始末尚未清晰,便是真如徐大人所说那般,有人纵火想要置整个使团于死地。如今其他三国使团皆在皇都,为何徐大人就认定,这流言是冲着陛下和大雍来的。而且,以百姓们对漠北的恨意,这民间流言,到底是怎么传起的,倒真是让人好奇了。”
百姓们哪里会担心漠北使团,他们怕是拍手叫好都来不及。
宣明曜这话,直指这人的心思不正,偏向漠北了。
而圣上原本不以为意,可他突然想起,这徐泾的续弦,似乎便是凌砚的族妹。
如今凌砚已经被“证实”整个家族都和漠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这徐泾,会不会其实也早已经被漠北策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