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冤枉了,牛大明觉得自己杀了楼青苔本来就是死罪,就算是再加一条人命结果也不会更改,但没有杀就是没有杀,他说的话句句属实,只能拼命的为自己辩驳,没想到,这位京都来的大人竟然不相信,只见他蹲在自己的面前,目光凛冽,
“你欲得宝印,更贪图春条的美色,杀了独孤羊后,将凶器放在泥佣手中,拾阳县本无县令,但有命案皆交于你手,你本想用你勇杀人的说法将此案蒙混过去,可惜呀,新到任的独孤县令亲自探案,又有远道而来的故友帮忙,你未能得逞。”
“杀一个也是掉脑袋,杀两个也是掉脑袋,我为何抵赖?”
麻了,人彻底麻了,牛大明才不想为真正的凶手背锅。
“既然有人证,为什么不让那位钟伯上堂对峙一二。”
苏玥插了句嘴,牛大明并没有说谎,屈打成招乃是下下之策。
这话要是苏无名说的,卢凌风自然会毫不客气的怼回去,毕竟前几日过堂钟伯已经指认过牛大明了,但他不敢怼媳妇,所以只能默认。
苏无名:原来受伤的只有我一个。
钟伯很快就来了,他行礼之后就义愤填膺的指着牛大明,
“就是他,就是他杀了独孤仵作。”
“???”牛大明整个人都懵了,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
苏无名眯了眯眼,看向钟伯,语气沉重,
“钟伯,牛大明已经招供,杀人者偿命,你的仇报了。”
“!!真的?”
钟伯看向苏无名,他眼中满是悲伤之色,下一秒又快意的笑出了声,看着朱大明的眼神就如同看待一个死人。
独孤瑕叔不解,随即询问道,
“钟伯,你与牛大明有仇?”
笑声戛然而止,钟伯也反应了过来,慌忙地摇头,
“没,没有,他就是杀人凶手。”
“公堂之上作伪证可是重罪呀,钟伯。”苏无名一早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后来才想明白,所以才想着诈一诈。
钟伯觉得自己死了没什么,只想亲眼看到刽子手砍下他牛大明的脑袋,方才解恨。
“姓钟的,我到底与你有何冤仇啊?”
牛大明压根就想不起来钟伯这号人,平日里也没有得罪过他,怎么对方就恨自己恨得入骨,就差拿把刀亲手砍杀了自己。
不止他不懂,就连堂上的众人也不明白为什么钟伯会对牛大明恨之入骨,纷纷用一副求解释的眼神看向了苏无名,他倒是也没有卖关子,只是看向了愤恨的钟伯,
“那日你指认牛大明,当晚我就跟独孤县令几人又去了一趟冥器店。”
就是被刺杀的那一晚,他趴在门缝中朝里张望,果然发现了不对劲,
“那晚晴朗,月亮又大又亮,可是我没有看见尸体所在的位置,而你所说的却是将尸体看得清清楚楚,钟伯,为何说谎啊?”
“我,我,……”
钟伯看着在堂上的众人,叹了口气,“我就是想为阿弟报仇,去年拾阳闹贼,没过几日,我阿弟的尸首就被挂在了城楼上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