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变成了微笑的表情。

她似乎察觉不到秦悬的痛苦，只是慈爱而满足的摸着他的头，而她将四周都堆满了厚厚的冰块，那冰块也不是普通冰块，即便是红莲业火，也一时无法完全将其融化。

即便融化一些，法身傀儡便迅速补上。

秦狱见此，满心疑惑，但法身傀儡除了举止怪异外，并没有对秦悬不利，他便只看着，不做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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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更担心莫小星，这红莲业火，到底是太凶了……她，何以至此？

她已经融合了红莲业火，也就是说，红莲业火就是她的一部分。

而红莲业火以业力为燃料，这里有无数战死的亡魂，其中的业力又如何衡量？

想必是数不清的怨气，数不清的仇恨，数不清的疼痛……要将这些焚烧殆尽，也全都会被她吸收，被她炼化。

那又该是何等的痛苦？

秦狱很心疼，这时才觉得，修炼还是太残酷了，即便残酷不分对谁，但对自家小妹，他还是希望能轻就轻，不是这般……

“轰！”

莫小星的脑子快炸开了，一瞬间涌入无数的声音，还有，深重的怨恨、痛苦。

她也瞬间恨起来，痛起来！

可她将舌尖抵在牙齿中间，用些力气咬着，真实的疼痛让她保有一丝清醒。

她知道怨恨和痛苦不是她的，她只需忍受，红莲业火自会炼化，她不能被这些业力所扰！

凤眸之中留下两行泪来，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她明知会结束的，可是，这个过程也太漫长了！漫长的煎熬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心中只有痛苦，没有丝毫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心中突然一轻！

浸满泪水的双目有些模糊，却将这个世界看的分明，仿佛瞬间从地狱到了天堂，即便眼前再破败，也是可爱至极！

莫小星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张扬，笑的狂傲。

“燕王，我将这个战场炼化了，你这一代战神，能挡住这数万万将士的战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