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画生也从早到晚陪管丘。
其实管丘不需要他陪,他有酒就够了,一天里没有几时是清醒的,可他画的画卷不醉,每天也有一两幅十分不错的画,然后,管丘就用这些画和莫小星换酒。
纸画生仍是惦记管丘的寿元,劝他戒酒修炼。
可管丘训他:“我是师父还是你是师父?你整日叨叨没完,我都不曾劝你精进画功,你看看你的美人册,越来越不能看了。”
纸画生有些无奈:“师父,美人册我早已不画了。”
管丘 :“幸亏你不画了!”
纸画生又找莫小星,决定找齐材料以后,请莫小星炼制增加寿元的丹药,虽然不会有像不死神丹那样无限制增加寿元,但增加二十年、五十年却是可以的。
他是绝对不忍心看他师父因为寿元尽了而死的。
他还请莫小星不要给管丘换那么多酒。
炼制丹药的事,莫小星是答应了的,但第二件事,莫小星没答应,她说:“这世上没什么是比心甘情愿更重要的,管丘他闻着酒味就高兴,为何不换给他?纸画生,我觉得你师父是想画一幅了不起的画。”
纸画生有些惊讶,因为莫小星猜对了。
于是,管丘还是喝酒,画画,有时候醉倒后,半夜醒来也要就着月色画。
还有件大事,时霈醒了!
那天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走出书房,正好看到曲飞白在钓鱼,突然激动万分,扑过去抱着他的腿嚎哭起来。
莫小星不在现场,只听福宝给她转述,说时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他视羽王如父如兄,羽王若死了,他活着没意思,羽王若疏远他,他活着也没意思。
后来,好像是他的鼻涕还是眼泪掉在了曲飞白的衣服上,被曲飞白一脚踢进了水里……
鹰爵和巾楚匆匆把他拉走,背着曲飞白,不知怎么教育他的,总之,时霈再露面的时候,已经冷静了。
莫小星修炼完以后,见到了时霈。
时霈像个年轻的书生,细皮嫩肉,因为他从铁线偶中剥离出来以后,蜕了几层皮肉,渐渐长出新肉,脸也似换了一张,总之人模人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