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路童画人,可这次画的是老树,枝干虬劲,树叶姿态万千,自有一股收放自如的精神,倒是与清平剑的剑意更贴合了。
莫小星瞬间了然,想必是御魔大阵出现时,路童也对清平剑的剑意感悟更深。
秦狱忽然问道:“小妹,那个去取清平剑的修士,现在如何?”
莫小星知道他是问时霈,说道:“昏迷不醒,不过没有受伤。”
秦狱:“他是谁?”
莫小星:“……二哥,我不想对你说谎,将来若有机会,一定告诉你。”
秦狱:“无妨。”
诚然,他和小妹才刚重逢,这么多年,她的世界里不可能一片空白,有些秘密也不奇怪。
路童却是忽然抬头,眼眸转了转,特别盯着莫小星看了几眼,却也没说什么。
时霈去取的,是清平剑,而且,他执剑之后,很长时间清平剑都没有攻击,虽然时霈的身体很强悍,但他觉得……不是因为这个。
不知怎么,他竟觉得时霈与清平剑十分契合,人与剑,浑然一体似的……
‘这剑就是时霈的!’
他当时便冒出了这个想法, 虽然有些大胆,但这个怀疑挥之不去。
如今听小师妹这么说,更觉得时霈身上的秘密重大,也更觉得他猜的有点靠谱了……他也不问,再观察一下。
秦狱:“这酒好的很。”
莫小星拿出了第三坛。
曲飞白喝着喝着,便换成了清水。
不是不陪,而是,同样的酒,独饮和与人同饮,竟然不同,他更偏爱前者。
几人各做各的,这夜倒也惬意。
不知过了多久,阴风之中夹着风沙,“呼”的一声吹了过来!
曲飞白一挥袖,一道结界挡住了沙尘,将莫小星和秦狱一并笼罩在内,还有那已经快空了的碗盘。
但月明风秀的庭院里,却是灰扑扑的了,风一吹,树梢也簌簌的落下沙子。
礼晨风:“对不住!我初练‘风天行师’第二重,有失分寸!”
莫小星起身,去教礼晨风剑法了。
“呸呸呸!三师兄你的剑太没准头!也不找个没人的地方练!”
路童画画太入神,没有躲开,被吹了满身沙子,还吃了一嘴,骂骂咧咧几句,扑开纸上的沙子,又继续作画。
曲飞白起身,一闪身,人便走了,想必是被这一场沙子给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