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傅知珩快步走了几步,将被扔在角落的钢笔捡起来,放在手里仔仔细细查看。
他的神情慢慢变了。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钢笔,而是一支录音笔。
按下开关,一阵刺耳的电流声之后,传出来的竟然是陈君的声音。
傅知珩的瞳孔蓦然紧缩。
从傅家离开之后,唐韵坐在车里,装作不在意,可还是忍不住偷偷去看一旁的宋昭。
清冷漂亮的姑娘此刻不言不语,皮肤白得恍若透明,以至于右边脖颈处那一抹红色的印痕格外清晰明显。
她沉默着,用一张湿纸巾来回去擦拭,粗暴的动作很快将薄薄的皮肤擦得充血破溃,几乎渗出血痕。
但她脸上的表情仍然十分冷淡,仿佛伤不在自己身上一样。
唐韵光是看着都觉得疼,抬手制止道:“别擦了,都破了。”
宋昭动作停顿了一下,默默将纸巾收起来。
唐韵试探着问道:“你跟阿珩……”
宋昭平缓道:“已经离婚了,现在没有关系。”
“那他今天是……”
宋昭揉了揉眉心,语调有些疲倦,细细听来,还有一丝冰凉的嘲弄。
“发疯,脑子不清醒,又或者是脑子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顽疾,这个不是我的专长,要到脑科检查才能给出结论。”
唐韵:“……”
眼前这姑娘长得一副冰清玉洁遗世独立小仙女的模样,居然还会说出这么有攻击性的话?
挺有意思的。
但她对宋昭认为傅知珩脑子有病而非对她旧情难忘的观点持怀疑态度,缓了一缓才又问道:“那你跟周妄……”
宋昭顿了一下,细长白皙的手指短暂地搅在一起,一触即分。
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唐夫人,可以告诉我吗,周妄到底出了什么事?”
如果只是一般的麻烦,唐韵不会特地来请她,神情还那样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