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背后拥着她,结实的手臂松松环住她纤腰,让她以一个密不可分的姿势,嵌进他怀里。
身后是男人硬邦邦的胸肌,腰间是滚烫到灼人的手掌,宋昭像只被猛兽挟持的兔子一样,动弹不得。
这还没完。
男人单手抱着宋昭,抬起另一只手,挡住傅知珩愈来愈往下的唇——傅知珩便一下子亲在了他手上。
三人同时怔住,直到被非礼了手掌的人发出一声嫌弃至极的“啧”。
傅知珩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骤然后退一步,脸色像是打翻了调色盘,青红交加。
“……周妄,你在干什么?!”
周妄?
宋昭挣扎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到周妄利落分明的下颌。
他穿西装时总是不很规矩,领口松散,也没打领带,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喉结凸起,往上连接着那张蛊惑人心的脸。
恣意野性,透出一股桀骜不驯的痞。
周妄一边桎梏着宋昭,让她的身体只能靠在他怀里,一边冲傅知珩挑起了眉梢。
“这话该我问你吧,光天化日搞非礼,你恶不恶心?”
灯光下,那如雕如琢的眉眼,淬了冰一样的冷:“老子手都被你弄脏了。”
他语气里是掩不住的嫌恶,要不是怕傅知珩这煞笔碰到宋昭,他才不会用手挡。
傅知珩额角青筋抽疯了一样狂跳,胸口起伏的频率显然超过了常态。
周妄这王八蛋,居然敢恶人先告状。
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坏他的事,他怎么会这么丢脸?!
偏偏这家伙现在还抱着宋昭!一点缝隙都不留,真当他是死人吗?
傅知珩上前一步,去抓宋昭的胳膊,她跟周妄站在一起的画面,光是看到,都叫他头脑胀痛难忍。
周妄将宋昭拉到身后,挡住傅知珩的手,眸光寒冷,宛若当空劈下来的一道雪刃。
“你最好现在离开,否则,我不介意在这里跟你聊聊两年前。”
傅知珩瞬间止住了动作,牙关被他咬得咯吱作响。
周妄竟拿两年前山体滑坡的事要挟他。
简直卑鄙无耻!
偏偏他无力阻止,只能忍着滔天的不甘,向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宋昭见他真的让步,疑惑地蹙起眉。
周妄说两年前,两年前发生了什么,竟让傅知珩如此忌惮?
她思索着这个问题,直到傅知珩怨念满满地离开了办公室,仍然没有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