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看错了吗?
他好像确实喝得有点多了。
平时都不会这样,醉意不过七分,才能始终保持冷静自持,不会冲动误事。
这是他爷爷教他的。
他还教他,人终其一生都要学习克制,克制欲望,克己守礼。
就像爱一种酒,不可以喝醉,爱一个人,不可以伤身。
傅知珩一直做得很好,只在宋绾身上栽了跟头。
她是他的初恋,陪他走过青葱岁月,见证他的得意失意,懵懂青涩。
却又在感情最浓厚的时候抛下他,让他爱而不得,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他甚至为了她,不惜抛弃已婚的身份和结发的妻子,一次次犯蠢,越矩,一次次伤害宋昭。
想到宋昭,傅知珩只觉得胸口闷闷的难受。
不似宋绾离开他时那般撕心裂肺,却像一把钝刀,每天凌迟,寸寸深入。
他再次举起酒杯,猛地灌下一杯酒。
另一边,季斯越被裴钰拉回去,他追着他逼问:
“快说!那披肩是谁的?你是不是跟谁家姑娘有什么苗头了?”
季斯越默不作声,嘲弄扯唇。
苗头?
他有什么苗头。
宋昭那个坏女人,不接他电话,不回他信息,他亲自跑去她家附近等她,她却把他当成坏人拼了命躲。
还当着他的面扑进周妄怀里,仗势欺人让他离她家远一点。
亏他还担心她被明菲菲欺负,着急忙慌赶回去,她可倒好,转头就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狼心狗肺的女人?
越想越气,季斯越也猛地灌下一杯酒。
烈酒入喉,浇得心火越来越旺盛。
宋昭的名字被他无声碾碎在唇齿间,却被另一个男人毫无负担宣之于口。
“昭昭……”
喝醉的傅知珩不自觉喃喃。
季斯越听得清楚,眉峰压低,凉凉嘲弄。
“对前妻叫这么亲密,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