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哭了半晌的丫鬟从迎春花旁假山石后头走出来,望着曾经的主子远远离开的背影,擦掉眼泪,一瘸一拐地转身去盥洗房干活了。
“小荔来啦!”刘柏轿斜躺在软榻上,身穿纱衣的女子跪在他的脚边给他轻柔小腿。
这女子应该就是刘柏轿从教司坊里弄出来的蕊娘了。
来历不干净,至今都连个妾室的名头都没混上,刘柏轿也没给谷荔介绍。
刘柏轿抬了抬腿,跪地的女子立马垂头小心退了出去,但刘柏轿仍没有起来,很没形象得半躺在那里,看向谷荔拿过来的食盒。
“表哥,你是受伤了么?”脸色白得跟鬼一样。
刘柏轿扯出一个笑,“还不是拜那姓魏的女人所赐。”害得他差点没能走出宗人府。
要不是没查出什么有用的证据,他不死也会终身监禁,一想到这个,刘柏轿恨得不行。
能大胆到踩着他未婚妻爬上他床榻的女人,会是什么好东西。
可后悔也没用了,他现在连报复魏家都做不到,彻底是个无能的废物王爷了。
“玉姨娘她如何了?”谷荔暗戳戳地往刘柏轿的伤口撒盐。
刘柏轿勉强维持的笑也没了,胸口剧烈起伏,想起李忠最后交代他的话,他更是气得牙痒痒。
“别提那贱人了。”刘柏轿强压心中怒火,“那女人此生也别想再现于人前了。”
李忠说的话,也就是皇上要对他说的。他不得不听。
李忠说魏灵玉被皇上招揽了,关在秘密的地方为国做贡献,魏家的人谁都不准动。
刘柏轿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私造火药那么大的一件事,参与的人那么多,唯有他这个最不知情的人受伤最深。
掏钱的谷荔得了县主的名头,好好地站在他面前。买庄子买下人的桂嬷嬷重新回到了皇帝身上当值了。亲手造祸的魏灵玉还被招揽进了工部,家人还被皇上保护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