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沈小姐并没有嫌弃自己的不明身份,就连他的退路都替他想好了,并不是她之前所说的遇见麻烦就将他丢出去。
说再多的谢也无法表达她对自己的大恩,谢戎心中暗暗发誓,等自己恢复了,只要他能做到,一定会报答沈小姐对自己的恩情。
就这样,谢戎又在庄子上休养了一个月,半夜时分经常会梦到一些关于自己的事。
从小长大的深宅大院,规矩严苛的军营生活,残酷惨烈的战场还有他身边许许多多的人。
亲人,朋友,战友,上峰,还有沈谷荔沈小姐。
只是有关于沈小姐的记忆总让谢戎有些无措。
他竟然梦到自己康复之后将沈小姐带回了家,还娶她为妻了,之后就是数年的边疆征战,与沈小姐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
重点是,她会是他的妻。
最近一周都没见到她,可谢戎还是不可避免地梦见了她。
梦见沈谷荔凤冠霞帔地与自己拜了天地,梦见成为他妻子的沈小姐再看自己时莫名其妙的带怨的眼神,还有她卧病在床时空洞的双眼。每次都让谢戎不可抑制地汗湿里衣,半夜蹙醒。
没有烛光的室内,谢戎翻身而坐,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梦见沈小姐呢。
想起军营里那些大头兵扯黄腔时说的话,他不可置信地怀疑自己是不是正是他们所说了开了窍,想女人了。
他开窍了?
谢戎想了半晌也没想明白,梦中除了大婚当天能看到沈小姐满含情意的笑眼,再见时,那双漂亮的眼眸总让人不敢多看。
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谢戎穿衣出去打了一通拳,出了一身的汗,心中的郁气散了不少,方才觉舒畅了。
冷水冲凉又换了一身衣服,谢戎出了院子,自从他能正常走路后,一日三餐都是自己去厨房提饭食。
他身无分文地借住在人家庄子上,也不好意思让人专门拨人伺候自己。虽然沈谷荔坚持留红果在前院这里照顾,但能自己做的事情,他必定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