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漓忽然想起来。
结婚第一年陆铮有一次出国的时间很长,几乎半年。
她只觉得是陆铮不在乎婚姻,逃避她,心灰意冷,并没想过去打电话质问,也不敢打电话,怕听到让她伤心的话。
旁边的陆铮没出声,就代表江舒林的话是真的。
所以那个时候,陆铮在国外一个人承担痛苦,独自撑过了重伤的时日。
“那个搭档将老大救出来之后,也身受重伤,但却为了救老大,几天几夜没合眼。”
“老大没事了,她却不能再执行任务。”
“她是个很骄傲的人,之后就没了行踪,我才跟了老大。”
说到这些,陆铮也有些感伤。
“文心不会真的离开,早晚还会回来。”
他们两个人说的话题,沈沐漓甚至没办法插嘴。
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外人。
而且……
文心?
也是个女人。
一个对陆铮有救命之恩,还施恩不图报的人?
按照陆铮的性子,只怕要将这个人刻在心里面,绝对不会撒手不管。
江舒林看火候差不多了,再次给沈沐漓更换了凉了的茶水。
“我很佩服文心姐,我记得,文心姐最喜欢穿旗袍,但因为经常执行任务,只能偶尔过一下瘾。”
“所以前段时间我也买了一身旗袍,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忘了文心姐。”
陆铮有些动容,他不记得江舒林穿什么衣服,但能如此记着文心,他对江舒林的语调都温和了三分。
“你有心了。”
沈沐漓捏紧了双手。
心口像是被万千的刀子狠狠地搅动一样。
她再次想起江舒林购买旗袍那天的场景。
当时,她还同情江舒林为了男人放弃了自我。
却忽略江舒林说的,她喜欢的男人,喜欢这种旗袍。
只怕……
旗袍只是被爱屋及乌的那个。
生死与共,救命之恩,灵魂契合。
文心这个名字,是江舒林第一次跟她正式见面,送给她的大礼!
“所以嫂子,你对老大好点吧,老大这些年过的很苦,你若是因为我的存在对老大有什么怨言的话,我可以申请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