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的名字也赫然在名单之内。
文件传到锻造车间,交给了陈父手里。
陈父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就将文件扔到一边,连看都没再多看一眼。
周三晚上,老金头又拿着一把蒲扇推开了陈家小院。
刚一进屋,就看见陈父手背上涂了一块棕不拉几的东西。
“咋了老陈,手烫着了?”
陈父道:“别提了。晚上给我小外孙做炒鸡蛋,没寻思被油崩了,我抹点大酱。”
老金头眼睛瞪大了:“好家伙……你可真行啊,炒个鸡蛋还能把自己崩成这样?”
“我嫂子呢?她咋没做饭?”
这句话直接戳中了陈父的痛处。
“我媳妇儿做不做饭跟你有啥关系!闲的你~”
陈父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最近工人文化宫请来了老师,要教一种新舞步。
陈母怕去晚了,学不全舞步,饭都不做就走了。
丽红晚上去学生家里家访,小玲跟同学们出去玩了。
孙志刚和陈露阳都在单位加班,家里只剩下嗷嗷待哺的军军。
没办法,陈父只能亲自下厨,给自己小外孙做饭。
“今天你又跑我家嘚瑟啥来了?”陈父问道。
老金头“嘿嘿”一笑。
“我来也没啥事,就是关心关心你。”
陈父瞥了他一眼:“就你?还能关心我?我看你就关心我啥前退休,不用跟你争先进工人代表!”
“我说陈大志,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我还用等你退休了再争先进工人代表?我要想当,随时都能当!”
“哎呦呦,你就吹吧。”陈父不屑的看了一眼老金头,小心避过烫伤的手,端起茶缸子喝了口茶。
老金头瞪了一眼陈父,终于转到正题。
“老陈,今天下午咋没看你去飞升车间报道呢?”
“董厂长在车间点你好几次名,都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