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董江潮压下心中的不满,拿着文件走了进去。
另外一边,
郝逢春惊诧的看着于岸山折返回办公室。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董江潮在门口,我没法进去。”
于岸山拉着脸,站在窗户前,咬牙道:
“要是董江潮知道我是去要钱的,肯定也得跟我进去一起要。”
“到时候那钱就要不出来了!”
郝逢春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
于岸山没好气的骂了句,随即双臂抱肩,仔细思考了一下局面。
王轻舟心脏不太好,虽然平时说话总是慢吞吞,笑模笑样的,但其实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硬碴子!
之前的副厂长跟他意见相左,不同意改革政策,
直接就被王厂长踢出机械厂,卷铺盖走了人。
所以,有事儿还是得软着来才行。
想通了这个道理,
当天下午,
于岸山拎着茶杯,借着“工作瓶颈无法继续,恳请组织予以解决”的名义,安静懂事的坐在了王轻舟办公桌的对面。
既不说话、也不吵闹,
就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嘬着茶水,时不时的再拿起桌子上的报纸看一看,慢悠悠的消磨时光。
“老于,你这又是跑我这演什么戏呢?”
王轻舟头疼的摘下眼镜。
上午董江潮在他的办公室磨了一上午,软磨硬泡,无论如何都要把厂里的50名高级工人拨到他们的车间。
王轻舟好不容易才把人哄走,哪知道下午又来了一个演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