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朵也福了福身,作为回礼,“都说殿主大人身边,有位医术精妙的如玉公子,这位公子,想必就是凌枫熔凌公子了,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萧大小姐着实有眼力,在下不才,正是枫熔,这般名声,不过是传言罢了,若论医术精妙的如玉公子,在下又怎比得上大少爷。大少爷的医术容貌,才是世间一绝。”凌枫熔含笑间扫了一眼一旁的沉央,才又回过头来看向易清朵,“萧清朵小姐的容貌,与大少爷竟是这般相似,枫熔恍惚间,还以为见到了大少爷。”
“不过神似而已,小女子还是不及哥哥风姿的。”
凌枫熔只是笑笑,然后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如同易清朵第一次入含凉殿那般,“萧大小姐,殿主就在里面,请吧!”
“多谢凌公子!”
易清朵福了福身,便推门进了含凉殿。
自从入了暗阁,在含凉殿门口遇到沉央与凌枫熔,再到如今进了这含凉殿,易清朵都有一种错觉,一种仿佛事件重演,或者是又穿回过往的错觉。
因为她进了这含凉殿,看见的就如同第一次进含凉殿那般,暗忻(xin)辰还是一袭优雅飘逸的白衣,披散着墨发,立于书案后勾勾画画着什么,那只白色小狐同样是慵懒地趴在一旁眯着眼睛,这种错觉,让易清朵有一种再次穿越时空之感。
只是虽然场景如此熟悉,但是易清朵还是明白,越是这般,她才越应该警惕起来。
“小女子萧家嫡女萧清朵,见过殿主大人,殿主大人金安万福!”
这一次暗忻(xin)辰却没有像上次一般,再书案后面勾勾画画,让她在下面跪了许久,而是嘴角勾着一丝笑意,抬起头来看向易清朵。
“萧清朵……萧清朵……”暗忻(xin)辰叨念着萧清朵的名字,随后又低下头,不知道在写画着什么,“小朵,起来吧!”
这一声熟悉的小朵,着实让易清朵心中一惊,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镇定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缓缓地站起身来,“多谢殿主大人!”
暗忻(xin)辰在纸上作画,偶尔抬起头看了一眼易清朵,心中觉得越发的有趣,当初这小狐狸以萧清奕的身份进入暗阁,现在,终于在他面前报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了,这小狐,的确是个会演戏的。
“小朵,你过来!”
不过多时,暗忻(xin)辰放下手中的笔,对着易清朵招了招手,易清朵眼皮一跳,心中有些抗拒,这妖孽不会还像上次一般,把她初次相见的那般落魄模样画出来让她说些什么吧?若真是如此,那么只能证明一件事,这妖孽,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那样就真的是,大大的不妙了。
易清朵心中思绪万千,道了一声是,迈着小巧的步子走到桌案旁,深吸了一口气去看那副画,却并没有看到自己做的最坏的那个打算。
画上不是她第一次在山洞见到暗忻(xin)辰时的那副凄惨模样,而是一只,额……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猪头,正在吃老虎。
猪吃老虎?画的这个形象精妙,这画的意思,是扮猪吃老虎?
“小朵,这画画的可还好?”
不管暗忻(xin)辰的目的是什么,这画又意味着什么,既然画的意思是扮猪吃老虎,那么易清朵也便打定了注意,就把这猪,扮到底了!
“殿主大人笔锋凌厉,入木三分,走笔龙蛇,此画,堪称精妙!”
“呵,精妙吗?”暗忻(xin)辰没有像上次那般,抱着小白狐靠在窗旁的玉榻上,而是站在易清朵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唔,本君也觉得这画的确精妙,小朵有没有觉得,这猪,有些似曾相识?”
“小女子见识短浅,并未觉得相识。”
易清朵现在已经可以做到,自由地忽略这小朵二字了。在她看来,暗忻(xin)辰就是一个可以随随便便给别人起名字的人,例如“萧清奕”,例如叫小紫的九尾狐,例如小鸣子的风轻鸣。
“唔,你这般说可是妄自菲薄了,小朵的见识,可是旁人无法匹及的。”
“殿主大人怕是误会了,小女子虽然与哥哥长得一般无二,却毕竟与哥哥不同。”
这话一则是告诉暗忻(xin)辰,她是萧清朵,不是萧清奕,别再张口闭口小朵小朵的叫了,叫得她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暴路了,想跑路。二则是在告诉暗忻(xin)辰,她就是一个深闺里的大家闺秀,没有什么见识,赶紧放她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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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过度紧张的易清朵却不知道自己实则已经暴路了。她如果是真的萧清朵又怎么会知道暗忻(xin)辰真正喊萧清奕什么?此种外号小名她并未跟萧清奕提及过。是已,萧清奕如果遇到同样的事情,也会直接忽略小细节。然而正是小细节出了问题。
只是她的这个小细节是遇到了暗忻(xin)辰,可以忽略不计。因为他从始至终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上次被冥神的人围截那次更甚之躲不过去,用的还是女子身份蒙混过关的。
暗忻(xin)辰却仿佛听不懂易清朵说话一般,反倒是极其自然抓住了易清朵的手,牵着易清朵便向着含凉殿外走去。
“小朵,看你这心不在焉的模样,本君曾说过,本君这殿中有三坛醉仙人,今日正巧,拿出来与小朵共饮。”
因为暗忻(xin)辰突然做出这般亲密的举动,竟是一时间让易清朵忽略了他所说的话,正是当初他与“萧清奕”所说的。因着易清朵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