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此时此刻正在南方出口默默戒备的神田京一。
而在北方,是同样身处制高点找准适合施法地点的魔门世家当代家主。
“不论是什么敌人来犯,都逃不出本龙的双眼。”
时间倒回战前,尚同会
静室内,默默调息以期用最佳状态应战的俏如来蓦地睁开双眼看向来人:
“赤羽先生。”
“俏如来,该出发了。”入内提醒的赤羽信之介示意三日之约将至。
“是。”俏如来起身洗漱。
他认真地舀水洗眼,然后用白毛巾浸了水,拧得半干,敷在脸上。
白烟袅冒,过了一会,修者才掀开毛巾,再浸在水里。
接着又换一个亮丽的铜盆,把双手浸在水中,隔了半晌,才慢慢而仔细地洗手,他洗得很出神、很用心、很一丝不苟。
一丝不苟地听着前辈叮咛。
是充分把握战前空闲的赤羽在借机与其交代战后安排:
“四方山一共有四个出口,一旦离开四方山,便是一片平坦,无险可守,也无法埋伏。我让神田、剑无极、燕驼龙各自守在一个出口,由我把守最后一个通道,战斗结束之后,你即刻往东边撤退,由我亲自掩护。”
俏如来很耐心地洗好了眼,洗好了手,他的眼睫毛还漾着水珠,双手却抹得十分干净,不让一滴水留在指间。
直到确认绝无水滴遗漏的他这才问道。“其他三路有发现异状吗?”
“没发现任何埋伏。”赤羽说。
“嗯……”俏如来垂着眼、低着头、看着他那一双洁白的手,像在数他的掌纹,又似乎在厘清他的思绪。
“雁王与你的五师叔,处心积虑促成这一战,这背后一定有目的。”赤羽信之介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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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只是我们的多心。”俏如来说。
说完,二人一同离开。
四方山上,来自魔世的挑战者正在等待,等待着期待许久的敌手到来。
晓雾迷蒙,四方山山巅之上动也不动地坐着个灰衣人,唯有满头长发在风中不住飞舞。
身披灰革斗篷,胸挂银锁垂链,面容冷峭的玄狐身前静静伫立着一柄三尺多长的锋界逸品,
铁青色的面孔,在浓雾中看来,实是说不出的凄清诡异。
他目光痴痴地俯瞰着沉睡在浓雾中的四方山,望着那奇松怪石,如织人潮,眉宇间满含萧索寂寞之意。
似在感慨这十丈红尘之中竟无一人能是他的敌手。
一线阳光破雾而出,是俏如来踏上了此地。
暗盟剑手目光立即被他吸引,长身而起,脚步也情不自禁地开始移动。
“等了许久了。”玄狐说,一面说着,一面身体亦自兴奋地战栗,“这一战,自我踏入人世开始。”
似为主人情绪所染,伫立一旁的九尾风华亦自轻轻颤动。
与之相较,素不以剑者自居的俏如来现下语气同样不平静:
“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为了得到剑,任何事情都不算过分。”暗盟剑手语气生硬至极,似是除“剑”以外,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这是你的执念吗?”俏如来问。
“是执念,”玄狐回答道,“更是我对剑的恳求。”
“抱歉,我不能让你活,因为得到止戈流的你,将是人间浩劫!”
坚定嗓音宣告心中决意,是誓要诛魔的墨家钜子。
“止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