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这样办。公关一定要做好,得让民众明白,在这次事件内丧命的全都是黑道渣滓。”
不待东条再问,对面就已经挂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你似乎很讨厌黑道?”
警视厅总部大楼,五十岁的大岛幸正被人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
“就像任何一个国民都很难想到,东京警视厅的最高长官此刻会被一个黑道用枪指着。”
大岛幸身材微胖,留着八字胡。
尽管对面的年轻人露出白皙的牙齿,作出挑衅的笑容,但他依旧保持着本能的愤怒。
“你很聪明,只要照我们的话办,我们就不会有换掉你的想法。”
明智阿须矢并不理会他的愤怒,只要谢幕是按蛇歧八家的规划来安排,他们当然足够大度地允许演员在演出过程里自由发挥些。
“但我更希望你们去死。”
大岛幸呼了口气,自他登上警视总监的位置,才从上一任警视总监那里,得知这群隐藏在东京地下的疯子。
他这些年所看到的,关于警方找不着凶手甚至死者的刑事悬,百分之八十都与这个组织有直接或者间接的关联。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就像爬山一样,人们总以为只要爬上最高的山,仿佛伸手就可以触到云,与天相接。”
眸子里带着野性的年轻人坐在办公桌的对面,侧着身看向这位高权重的长官。
“但是你要知道,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就得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风险。或许你向往的天,也并非圣洁而伟岸。”
明智阿须矢看着眼神逐渐茫然的大岛幸,冷酷一笑。
“那么,再见。”
青年收起枪,缓缓退到阳台边,在大岛幸的注视下一跃而下。
十八楼的风很大,当大岛幸跑到阳台向下看的时候。唯有狂风凌乱地吹着他的头发,下方空无一人,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有必要每次都设计一个特别的退场动作吗?”
单手挂在十六层楼的明智阿须矢荡入窗内,掉下来的时候他就抓住了早已系紧的透明丝线,只是差点被惯性拉得手臂脱臼。
“没办法,毕竟咱们是混血种。用家老的话,那就是在凡人眼里,总得表现出点神明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