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怎么会听不出这话里的含义。
“只是这两条路都难走,一种走极端些就会变得无情无性,丢失了身为人的本质。第二种则容易肆无忌惮,走火入魔,最后自绝于天下苍生。”
“啊呸,不对,怎么修你都是海王。”
夏弥歪着脑袋仔细思考,忽然发现自己被绕进去了,连忙轻啐一口。
“我也没否认啊,这不是肩上还背着一个嘛!”
李公子含笑着向前走。
“别走了……”
谈笑中,女孩欢快的声音忽然黯淡下来。
“别朝前走了。”夏弥又跟了一句。
“怎么了?”李公子驻足在原地。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正走向一条通往地狱的门路吗?”
夏弥仿佛有些疲倦,脑袋靠在年轻人的肩膀上,柔顺的青丝垂落下来。
李公子朝前张望,幽深漆黑的隧道仿佛看不见尽头,身后同样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除了黄金瞳的夜视能让他看清楚,头顶的峭壁上依稀倒悬有打着盹的镰鼬扑腾着膜翼。
“行百里者半九十,如果有些事情因为恐惧就不去做,那么永远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李龙渊继续拄着剑向前。
“你这人也真奇怪。”
夏弥在他耳畔嘟哝着。
“明明是云淡风轻的性格,可提剑杀起人来却比任何人都狠得下心。”
女孩似乎回忆起当初李龙渊一拳一拳将血獒打死的场面,燃着黄金瞳的脸庞染着血,笑起来却还是那样真诚开怀。
“这并不矛盾吧。我的心里从始至终都有条界线,越界者就是该死之人,杀起来毫无负担。”
李公子紧了紧背上的女孩,不到100斤的体重对他来说完全不算负担。尽管夏弥还抱着青铜匣。
“那藏在这处尼伯龙根的龙王,也是你眼里的该杀之物吗?”
夏弥低垂着脑袋,背着她的李公子从这个角度当然看不清女孩的眼神。
“你知道祂一但脱困,会对全国造成怎样的冲击吗?地龙翻身的后果,就是千万人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