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采娇一听是旧屋,脸色更差:“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余家的女儿,怎么就住这种地方?”
余采薇轻描淡写道:“采娇,沈家虽不及余家富丽,但每一砖一瓦都有其意义。那间屋子曾是我母亲、余家之前的主母所居住的地方,我想,你若真心想学,住在那里最合适不过。”
余采薇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余采娇一时语塞,只能愤愤地瞪了她一眼,不甘心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自有我的打算。”
余采娇撂下这句话,便在下人的带领下去了西厢。
待余采娇走远,余采薇才轻叹一口气,转身返回书房。
回到书房,萧逞正悠闲地品着茶,见余采薇进来,便主动开口:“看来,余家的姐妹情深,也不过如此。”
余采薇不置可否,径直走到桌前坐下:“世子爷,若是无事还请回房休息吧。你我毕竟还未曾成婚,不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余采薇眸色一深,终究是没多少什么。
余采薇回房,看见他前日里安排在京中的探子正守在房中。
余采薇眉头一皱。
“你怎么来了?”
“禀告世子。我们探查到了关于广陵王谋逆一事的新发现。”
“是什么?”
萧逞放下茶杯,神色变得严肃。
“我发现,广陵王府与朝中某些官员的联系,比我们想象的要紧密得多。而且,私自豢养兵马一事,所牵扯的皇亲应该不止广陵王一位。”
“何出此言?”
“锦衣卫去抄家时,咱们的人拿到了广陵王府近十年的账簿。原来广陵王这几年迷上了冶炼丹药,每月都要花大把银子送到京城城西的一处道观中。广陵王府的府银早就空虚,加之前年广陵王妃亲生胞弟的晋州府尹被捅出挪用官银,修建私宅、豢养歌姬的事情被捅出。广陵王妃为保住弟弟乌纱帽,掏空娘家为其上下打点补上窟窿。”
余采薇站起身,在房中缓缓踱步。
“所以说这广陵王是绝对拿不出这么大笔银子来私屯兵马的。此事,京兆府是否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