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少卿看完,讥嘲道:“这能说明什么?”
“死者是前晚亥时三刻,在城外死的,而那时,荣安县主已经在县主府入寝了,有守城的将军,皆可为县主证明,她酉时进城后,便没再出城,我想请问冯少卿,县主是怎么在城中,将城外的死者杀害的?”刘谦冷冷问道。
“大家都知道荣安县主武艺高强,她要避开守门将士出城,也并非做不到,况且,你说她那时候在县主府已入寝,谁能证明?”冯少卿犀利反问。
“戌时末,荣安县主还在摄政王府喝茶,她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出城去杀人?”刘谦反问。
冯少卿闻言,好笑道:“摄政王是荣安县主的未婚夫,摄政王要包庇荣安县主,自然是会为她证明。”
“你放屁!”刘谦那么斯文儒雅的人,听到这里,忍不住气得爆了一句粗口,“冯明辉,你说出这般大逆不道、无凭无据之言,该不会是受了谁的指使,才会千方百计地往摄政王身上泼脏水吧?
荣安县主并没有杀人,这块血帕就能很好地为她证明,因为这块血帕是在死者身上找到的,找到时,血帕被油纸包裹得好好的,一点湿水痕迹都没有。
哪个垂死之人,还能有力气去找油纸包裹血帕?你是大理寺少卿,这点判断能力,应该有吧?没有的话,请大理寺卿来叛断一二。”说罢,他从袖子里将血帕取出,递给了一旁的楼朝安。
楼朝安接过,展开仔细看了起来。
“那云三小姐,曾是楼大人的妻子,楼大人应该能认得出她的字迹。”刘谦道。
楼朝安看过血帕后,眉头拧紧,“这并不是云瑶的字迹,另外,死者是从护城河中捞起来的,正常这血帕上的字迹被水湿透后,肯定会化开,但这血帕上的字迹,却清晰不模糊,显然是不正常的。”
冯明辉皱眉,“大人,这血帕,还不知道是不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说不定,是他刘谦的一面之辞。”
刘谦冷笑,“照你这么说,你经手的那些案子,怕也是你的一面之辞,毫无公正可言。”
“刘谦,你别扯到别外,我们今日说的是荣安县主杀人一事。”冯明辉怒道。
“冯少卿这便急了?那你知不知道,那死的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云三小姐和她的丫鬟,她们根本没有死,而是勾结真凶,嫁祸给荣安县主后,便逃之夭夭了。”刘谦一字一句道,“你若不信,可以问问平宁侯,昨日从那两个死者脸上揭下的人皮面具,还在我这里。”
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