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月无声地笑了下,迈进了家门。
哐哐哐——
周老二摆着柴,一斧头一斧头的劈下去,每次都成功让粗柴一分为二,但也因为劈柴,前院乱糟糟的。
砍回来的树更是杵到家门口了。
宋恩蕙蹙了蹙眉,视线这间屋子扫了一圈,原以为大队长的家会多么豪华,结果那么偏僻、脏乱。
她嫌弃的用手在面前扇了扇灰尘,颇为倨傲地跟张秋月说:“原来就这啊,真浪费我花时间来争取,我告诉你,我住你家可不是欠你的,你们态度……”
“滚!”张秋月一个字打断她的话。
捕捉到敏感词汇,黄翠芬抛弃新鲜的肉体,蹭地一下来到门口看戏。
对面的黄大爷一家也阴沉沉看着张秋月,巴不得她被嫌弃。
宋恩蕙作为全家掌中宝,从未被呵斥过,哪里受过这种委屈,震惊地看着张秋月,“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可是建设农村的知识青年……”
张秋月再次打断:“我还是贫下中农,根正苗红的老百姓呢,是勤劳的劳动人民,兢兢业业干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你别给我整语录那套,没用!”
她抬起腿,瞅着有间隙的地方就迈过去,头也不回地说:“看不起我家,你大可以去别的地方住。”
作为五十年代搬过来的张秋月一家,建的房子是黒瓦、红砖。有水井,窗户是玻璃的,在整个红旗大队房子也能排前五,如果她房子被嫌弃了,那其他人家的房子简直就是猪窝。
宋恩蕙对象尴尬地出来,扯了扯她衣袖,“蕙蕙,你别闹,老乡家里格局挺好的,而且这是大队长家。”
他低声提醒。
往后他们去公社、回城,包括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一切事宜都得仰仗大队长,可千万不能轻易得罪他们家。
宋恩蕙郁闷地哼了哼。
黄翠芬双手抱臂吐槽:“这小年轻,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倒好,刚进门就开始摆谱了。
也不看看她跟谁摆!
张秋月哎。
一言不合给别人两个大逼斗的人。
整个红旗大队就没有她不敢打的人,以前她儿子还不是大队长呢,她就是全村最嚣张的,现在她儿子成了大队长,还想狮子缩起来呢。
黄翠芬摇摇头:“蠢!”
其他来看热闹的村民也觉得这女知青的脑子,多多少少有点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