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道:“沈栖姻。”
“凤栖梧桐的栖,八百姻娇的姻。”
“看在我深更半夜来给你诊病的份儿上,你要不试着叫一声给我听听?”
魏恒却皱眉,道:“不……”
“这就拒绝啦?”
“……不、不好听。”
闻言,沈栖姻哑然失笑。
其实魏恒叫不叫她的名声,她根本就不在意,之所以那样讲,不过是想引着他多说话而已。
“沈栖姻”只有三个字,可他这“不、不、不好听”可是有五个字呢。
赚了。
见魏恒似乎并不抵触和自己交流,沈栖姻便又道:“我的名字意思是差了点,但我觉得念起来还凑合,也没你嫌弃得这般难听啊。”
“不是!”魏恒似乎急了,直摇头,艰难地解释道:“是、我的、声音,不好听。”
那小丫鬟在旁边听了,深恐魏恒因此自卑,往后愈发不爱开口了,刚想安慰他,夸他声音好听,结果就听沈栖姻脆生生地来了句:“嗯……是挺难听的。”
小丫鬟:“!”这是能说的吗?
沈栖姻却不觉得有何不妥,接着说:“所以你要多说,说得多了,声音就会变得越来越自然,越来越好听。”
“真、的?”
“骗你是小狗。”
那小丫鬟听她这般孩子气的话,不禁捂着嘴偷笑。
魏恒精神不错,竟似当真把沈栖姻方才的话听进去了一般,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不少的话。
她想着他这两日那嗓子怕是要遭罪,于是临走前,特意写下方子,让侯爷夫人可以着人给他熬些清咽润喉的汤饮来。
从魏恒房里出来,正赶上魏老夫人他们从偏方那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