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司图南复又扬起笑脸,对着蔺院长和吴夫子作了一揖,道:“那劳什子的沈公子既无真才实学,那我即便是对上他的对子入了书院,怕是也无人信服。”
“待日后我攒够了钱,便去参加那入院考试,届时定要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有志气!”蔺院长赞许地点了点头。
转过身对吴夫子说:“昌硕兄慧眼识珠,我不及也。”
吴夫子笑眯眯地捋着胡须,看向司图南的眼中透着慈爱。
他问:“你如今虽暂时无法入院学习,不过,老夫可收了你这个学生,今后你便早晚去我家里,我亲自授你学识,你可愿意?”
峰回路转,司图南大喜过望!
“我愿意!”
他忙跪在地上“梆梆梆”磕了几个响头:“先生在上,请受图南一拜。”
“好孩子,快起来。”
一旁青桐书院的学生见此情形,都快得红眼病了。
吴夫子那可是当世有名的大儒!
能拜在他的门下,那是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便是那些勋贵子弟当中也不乏有人提着厚礼登门,想要拜他为师,可他从来都不假辞色。
没想到,今日竟会收了个乞丐!
沈栖姻闻听此事时,却不怎么意外。
昨儿她之所以敢夸口,承诺司图南能不用花学费就进青桐书院念书,就是因为她知道,只要司图南对出下联,以吴夫子自身的经历和爱才之心,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能入得吴夫子门下虽好,可到底她承诺他的没有做到,加之在她和沈耀祖争执之际,他还特意帮她去搬了“救兵”来,她总得表示一番。
于是这日去侯府给魏恒施针回来后,她便去买了一套文房四宝,送给了司图南。
又扯了些布,准备给春生和师兄师弟他们裁衣裳。
忍冬是在从乐坊回广仁堂的路上,才知道今儿早上发生的事与她家小姐原本的计划有了些出入。
她匆匆忙忙地跑回去,见沈栖姻安然无恙,这才终于安心。
不过她很快又担心起了别的:“小姐,大壮师兄打了二公子,官府的人会不会抓他啊?”
“不会。”
要抓今儿早上就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