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不得父母疼爱、没有兄弟呵护的女子,当她被人欺负时,她打得赢要打,打不赢也要打。
“……这簪子你先戴着吧,事后记得还我就是。”说完还不忘叮嘱沈栖姻道:“我今儿头上戴的发饰不少,也不会有人注意少了根簪子,所以你不必担心有人知道这是我借给你的。”
“哦对了!若有人问你这簪子是哪来的,你只说是作为和备用衣裳的搭配一起带的,只是搁在了马车上,才取来换下。”
“你头次参加这种宴会,大抵不知,那些夫人小姐基本都会多带一身衣裳,万一席间洒了酒水菜汤将衣裳弄脏了,便可及时换下。”
……
冯若滢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
末了她见沈栖姻竟在盯着自己出神,也不知自己方才的话她听进去了多少,便皱眉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喂!我说话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啊?”
沈栖姻却不答反问:“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她转了转手里的白玉簪:“还好心把你的宝贝簪子借给我?”
“你少臭美了!谁好心啊,本小姐不过是看你可怜罢了。”冯若滢一副“我没有!你憋胡说”的反应。
四目相对,冯若滢莫名有种被她看透的感觉,便气哼哼地丢下一句“我最讨厌你了”,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忍冬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怔怔说道:“这位冯姑娘对小姐的态度……倒和初见时,不大一样了……”
“那时她一心以为我想要攀附冯家,自然是没什么好脸的。”
不过沈栖姻也没搞懂,就算后来她主动退了与冯衡的婚事,变相解开了冯若滢对她的误解,可两人见面就掐,不久之前自己还把她气得跟乌眼鸡似的,她怎么反倒帮起自己来了?
忍冬:“小姐,那咱们还去赴宴吗?”
“不去啊。”
今儿起得早,有那工夫她还不如回去睡一觉呢。
“那这簪子怎么办?”
“明儿去冯家一趟,还给她就是了。”或者等冯衡来广仁堂找师兄的时候,把簪子给他也是一样的。
沈栖姻一边说,一边和忍冬往外走。
目之所见,琼楼玉宇,曲栏洞房,真如神仙窟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