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咱们找了这么久,连个兵毛也没找到,许是您多虑了!保叔天天泡在工地上,也没见过有人捣乱!说不定礼王见朝廷一定要修筑这个堤坝,螳臂难挡,悄悄放弃这地方了!”
“切!怎么可能!这里是他的老巢,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你看这山高林密的,又有几百里水泽护着,哪里藏不下几万兵,他苦心经营了十多年,会放弃?除非父皇立刻禅位,否则的话,就算许他太子之位也枉然!”
狄平默然,他并不蠢,皇上把镇守北境的信王紧急调来护堤,想来这里的形势已是十万火急,不是旁人可以弹压的。
老河沿的工程量并不十分大。这里群山环抱,似一个大肚葫芦一般,堤正在葫芦口上。建成后不仅可以储水,下边儿的五百里水泽也能变良田,几个县的百姓安居乐业,再不受水患之苦。
信王幽幽道:“毁了堤,不仅能保住他的老巢,还能顺便扳倒本王,这等一箭双雕的好事儿,老三一辈子怕也碰不上第二回了,你觉得他舍得放手?”
狄平沉默了。山风吹得二人袍子角猎猎作响,信王注目远方,若有所思。
入夜时分,信王才返回道观,保才端来饭食,三人胡乱吃饱。狄平出去巡查,保才翻看着白天新送到的公文,“王爷,倒也没什么急事,歇了吧。”
“保哥,派出去的斥候都回来了吗?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礼王的人应该是蛰伏了,咱们初来乍到,又在明处,一时半会儿很难有什么线索。”
“不急,那么大一票人马,总能听到动静,监视运粮船的人有信儿了吗?”
“没有异常。”
“会不会他们的藏身之处有别的通路?这边的码头上大宗货品都没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