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宋安宁撒手不管时,侯府的掌家权便由冯妈妈暂管,有这种好事,冯妈妈怎么可能不捞一点,等漏到袁柳儿手里的时候,自然不剩下什么了。

但是冯妈妈做得隐蔽,若是宋安宁还能一眼看出端倪,但是袁柳儿一个来自异世的人,看账本也只能看个大概,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来。

冯妈妈双手一抄,“这侯府上下吃饭不要钱?喝水不要钱?穿衣服不要钱?光是给继祖少爷看病吃药就不知道花掉多少银子了,现在那厨房走的还是侯夫人的私账呢,要是袁姑娘不信任老奴,大可以去问侯夫人去,老奴才不受这个委屈!”

这种以下犯上的刁奴,袁柳儿真是恨不得将冯妈妈立刻就赶出去,可是谁让冯妈妈是谢母的心腹,袁柳儿再不满,脸上也只能陪着笑脸,“冯妈妈,你这是说到哪儿去了,我不过是按着惯例询问一下。”

冯妈妈脸上讽刺意味十足,“哎呦,袁姑娘有这个功夫,不如好好想想,继祖少爷的生辰宴该怎么操办吧!”

这次谢继祖的生辰宴,对整个永定侯府来说,意义非凡。

一来,这是谢清远官复原职后,侯府的第一个宴会,谢清远有意趁着这次宴会,与先前那些个官员恢复交往的关系,为日后升迁做准备。

二来,谢继祖中了断子绝孙药,不能人道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若是能借着这次宴会,让谢继祖正常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兴许能平息一些谣言,毕竟直到现在,谢清远还做着让谢继祖迎娶郡主的美梦呢。

所以这次的生辰宴,规格必然低不了。

寻常勋贵人家设宴,哪次不是得花个上千两银子,看着账本上的银子,袁柳儿陷入了沉思。

怎么才能用这么点银子,办一个像样的生辰宴?

过了许久,她突然灵光一闪,“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