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着黑裙女人那渐行渐远的背影,茅厕门前,刘大富尿了,本该释放干净的膀胱不知为何竟再次抛出存货继续挥洒液体,尿液在脱离膀胱控制后喷涌而出沾湿裤裆,除裤裆精湿尿如泉涌外,肥硕的身体亦如通了电般疯狂颤抖,颤抖期间,刘大富面如白纸,汗如雨下,整个人陷入前所未有的极致惊恐!
(那是什么?)
(那披头散发双脚悬空的女人是什么?)
(难,难不成是……)
凝固颤栗中,刘大富脑海冒出疑问,浮现猜想,很快,他找到了答案,从女人那过于明显的诸多特征中找到了一个字,一个往常只存在于民间传说里的可怕词汇……
螝!!!
自己见螝了,目前自己所看到的那个女人赫然是螝!一只披头散发的黑裙女螝!
而此刻,女螝正飘往堂屋,正以类似寻找的状态赶往房屋,很明显,照这种态势,想必用不了多久,女螝就会进入房子,但这并非关键,关键是房子并非空荡,屋里有人,自己的好友王强还在里面!且更为可怕的是,那货正在睡觉,正毫无所觉呼呼大睡!
目睹此景,刘大富除恐惧外,脑海又额外萌生出一股名为庆幸的颤栗后怕:
好险,好险啊!幸亏他刚刚出来撒尿了,如果他当时没提前走出屋子来到茅厕,那自己岂不是……
想到这里,后怕感瞬间化为冷汗铺满全身。
至于仍身在屋里的王强……
说实话,作为和王强相熟已久的朋友,刘大富并不愿对方出事,或者说当确认女螝目标为前方民宅后,刘大富就曾涌现出一股冲动,一股想跑到屋里叫醒对方的冲动念头,只可惜冲动仅仅只是冲动,念头总归只是念头,现实中胖子却不敢,完全不敢,借他一百个胆他都不敢做这种事,别说去叫对方了,此刻的他甚至连动都不敢动弹一下,以至于连呼吸都尽可能降到最低,他只是眼睁睁看着,目送女螝飘向房屋。
很明显,极致恐惧下,刘大富除通体凝固尿如泉涌外,他还认清了现实,明白他目前不该动作,不该弄出哪怕丝毫声响,否则他将暴露位置继而引起女螝注意,而一旦被女螝发现,届时他会很惨,下场注定惨到极点!
(哥们,对不住了,不是我不救你,而是你运气太差,要怪就怪你当时为何不陪我一起出来。)
所以,怀揣着极致恐惧,刘大富不动了,他就这样以凝固方式化为了一尊夜幕中极不显眼的人型塑像,就这样借助夜幕和厕所的双重掩护彻底无声无息,唯独满身肥肉仍在不受控制起伏狂抖。
数秒后……
刘大富看到了,看到一幕极其骇人且更能证明女人是螝的铁证现实:
“你……在……哪……里……啊……”
大院前方,维持着自言自语,黑裙女人最终飘抵终点,来到房屋门前,然后,女人穿了过去,径直无视了紧闭房门,身体就这么轻轻松松从房门穿了过去,至此隐没于房屋之中。
见状,刘大富动了,猛然意识到机会来临的刘大富瞬间动了,随着女螝隐入对面房屋,一直凝固无声的胖子忙俯身地面缓缓爬行,以虽然难看但却不会发出声响的方式手脚并用爬出厕所,借助夜色掩护徐徐而动,径直爬向旁边院门。
不错,刘大富想逃,在明确得知村庄竟藏着只恐怖女螝的消息后瞅准机会逃离现场,趁女螝进入房屋的绝佳机会脱离民宅,至于旅行背包?至于仍在里屋呼呼大睡的王强?抱歉了,如今命都快没了,谁他吗还会在意这些?
逃,趁女螝没发现自己前逃出民宅,无论如何都要尽可能远离那只恐怖女螝!
(离开这里,必须离开这里,至少要离开这栋有螝的民宅!)
怀揣着这一生存信念,最终,刘大富成功了,他成功爬出了民宅院门,为防意外发生,哪怕已经脱离民宅,可他还是继续爬了几十米,直到感觉距离够远,刘大富才直起身体终止爬行,接着……
哒哒哒哒哒!
“啊,啊……”
是狂奔,是疾驰,强压着喉咙那几近迸发的惊恐尖叫,胖子死命奔跑,以想叫又不敢叫的方式喉咙呻吟拔腿狂奔,像一只发现野猫踪迹的老鼠般魂飞魄散只顾奔逃,哪怕裤子早已在尿液冲刷下完全浸湿。
与此同时,民宅堂屋。
“你……在……哪……里……啊……”
漆黑无光的黑暗中,一段喃喃低语正反复持续着,在阵阵阴风的陪衬下肆意席卷,回荡各处。
小主,
是的,刚一穿过房门来到屋内,黑裙女螝便转动脑袋左右打量,虽然环境漆黑现场死寂,但女螝那隐藏在发丝下的眼睛却赫然能看清所有事物,如切换视角设身体会,那么则可进一步发现女螝视野竟通体包裹着红色,宛如一台夜视仪那样足以无视黑夜看清所有!
此时此刻,女螝在观察着堂屋,正扫视着现场,血红的视野就这样接连搜索着房间角落,直到……
直到隔壁房间传来声音,传来一阵平稳起伏的呼吸声响:
“呼噜,呼噜……”
循着隔壁传来的呼吸声响,女螝动了,原本正扫视堂屋的她直接飘动身体轻盈移动,循着声音抵达卧室,然后……
女螝看到了一人,一名正横躺卧床呼呼大睡的年轻男子。
接下来,或者说当看到年轻男子的刹那间,本就环绕于女螝周遭的凉意更进一步降低!由于降低幅度实在过大,顷刻间,房间气温骤降,发展到最后竟赫然降至零度以下!瞬间由秋季常温锐减为极致寒冬!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