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松了一口气的神色,姐姐眼中藏不住的得意,父亲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一切都是如此的诡异。
夏安不会想到,这是一家人集体合谋,为她制定的专属圈套。
……
等她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头疼欲裂,睁眼刺目,她抬了抬手,却发现身上异常的疲软。
睁眼望向四周,居然是陌生的水泥墙,身下的床褥乌黑发臭,她一动弹木床甚至发出了“吱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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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光从裂了的玻璃窗外传来,夏安依稀看到母亲和姐姐在窗外,她手脚无力,嗓子沙哑地喊到,“妈……”
“妈——这地方脏死了,我都说不要来了,咱们赶紧走吧!”
是姐姐的声音!
夏安还没搞清楚状况,在陌生的环境下听到姐姐的声音,就像是找到了救星,“姐……”
“你爸又不愿意来,光等着拿彩礼呢,我自己可搬不动你妹,那个蠢货最近是不是长肉了……”
嗡————
玻璃窗内,夏安举起的手就那么定格在半空,上面有些泛红的疹子。
脑中轰然一声,而后嗡嗡作响。
蠢货,是在喊她吗?
彩礼……他们已经等不及她高考完,现在就要卖掉她了吗?
无声的泪从脸颊滑下,滴在了脏污泛黄的枕头上,妈妈应该忘记了,她从小就对牛奶过敏的。
只是早上那杯牛奶,让她短暂的拥有了母爱,她还以为,妈妈又愿意爱她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窗外,夏母还在抱怨。
“其实老王家给的彩礼更高,也不一定非要来这山沟沟……”
夏美蹙眉反驳,“妈,王叔叔跟咱家挨的多近啊,万一被她找回来了,岂不是要被她闹的人尽皆知,多丢人啊!”
“山里就不一样了,那些男人对媳妇儿看的可严,她肯定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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