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想到的。

霍厌离抿了抿唇，过了许久，才再次开口：“你们，退下吧。”

“是！”

“是！”

办公室内，重新恢复安静。

霍厌离的身体也倒进老板椅的椅背之中，他的指节有节奏地扣动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年了。

如果不是虞渊提醒，他恐怕，永远都不会想到，她当年离开，是因为有人送了那份离婚协议......他还以为.......

霍厌离嘴角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的手机响了。

霍厌离迅速摸过手机，在看到上面的显示电话后，他神色掀起变化，想都没想，迅速接了电话。

只是。

在电话接通后，他却又沉默了，只是握着手机的手掌，紧了紧。

电话那头，是虞音的声音，她的语气，有些沉：“今天晚上，有时间么，我想跟你谈一谈。”

霍厌离抿唇：“好。”

电话再次陷入沉默。

虞音：“我今天下午比较忙，要明天才能再去看望老夫人。”

霍厌离：“好。”

两人似乎再也找不出第三句话。

沉默又保持了几秒钟。

这次，虞音再一次，主动开口了：“那我挂了。”

霍厌离：“......好。”

魔都。

某座办公楼内。

虞音盯着自己已经挂断的电话，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有些不舒服，同时，好像那里又像是丢了什么一般，有些空落落的。

在电话结束后。

花城敲门走了进来，他探头探脑，朝着办公室内看了一眼。

在看到小隐他们，还没有跟着员工回来时，花城才吐出一口气，出声：“老大，那个叫王玲的护工，从霍氏集团出来了！我们的人，已经跟上对方了，要将她现在带过来么！”

提到王玲这个名字。

虞音的眼神暗下去。

当年，她接近生产，在医院住院。

其中一名贴身照顾她的护工，就叫王玲，她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