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来接应他的。
那光溜溜的头颅滚落在地,仍然睁开双眼,贪婪地望着他,李周达终于松了手中的双斧,抛出一枚符箓,驾风而起。
李绛夏搀扶住李周达,冷冷望去,那持斧的公孙修士根本不去理会在空中的符箓,而是看着同伴,指着地上的脑浆炫耀。
李周达再度咳血,一言不发,李绛夏转过身去,一众修士已经接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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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赶快服药吧!”
两人落回阵中,李绛夏便松了这汉子的手,一旁的女子立刻提起披风,掩在李绛夏身上。
李绛夏虽然无子,也没有看得上眼的女子为妻,可府中女眷不少,左右更是拥上来关切地看他,李绛夏摆摆手,目光始终在天际上的高台灵宝上停留。
大战至此,可谓是血流成河,北边死在此地的僧侣法师已经不计其数,单单他李绛夏手中已经折下三位法师,可释修悍不畏死、魔修见缝插针,局势便渐渐逆转。
天空之中金身的阴影投下,他袖中的玉环暗而复明,李绛夏心中一沉:
“只余下丁客卿镇守的西渡口仍在镇守…其余五处渡口阵法已经破碎,不能再让丁客卿守着了…后方一旦被围,极有可能陷在里头…”
这公子抬起袖子,在玉环上敲了敲,最后一处明亮便黯淡下去,很快便见西方一片骚动,大地颤抖,显然是丁威锃往回杀来了。
湖上守备力量已经折损不小,几个渡口一同失守,整条江岸好几处都有魔修杀入深处,李绛夏估摸着…局势最败坏处已经杀穿了大半个北岸了。
‘父亲又被灵宝困住…如若此战长久不能结束…恐怕要遭殃…’
他心中沉沉,手中的法器放出明阳之光,将一众法师逼退,金眸冷厉,心中突然迸出个念头来:
‘荒野也出问题了…宋庭的兵马指不准已经在黎夏…’
“公子!”
他正思量着,南方正有一人驾风而来,落在跟前,面色严肃,低眉道:
“南潭沉拜见公子…”
南潭沉曲身行礼,李绛夏虽然与他并不熟悉,可好歹知道他在守着东岸,便挑眉道:
“密林如何?!”
南潭沉忙道:
“释修一路越过荒野,攻打黎夏,东岸压力并不多,公子一边打听敌情,一边让我等先来驰援江边!”
李绛夏心中暗暗一动,心知猜测得八九不离十,扫了眼南潭沉身后的众人,突兀地看见了那张望的少年,皱眉道:
“遂宁…你来此处做什么!”
李遂宁只迈步而出,神色凝重,答道:
“屡屡有魔修遁来湖上,诸位长辈知道北岸形势不好,遂还弟领了命令,与诸子弟准备入岸守备,我替他先来向大人禀命。”
李绛夏一时凝哽,摇头道:
“不至于此…要紧处还是在魏王,我听天上动静,那公孙碑已经来了!”
李遂宁面上平静,可望着那隔绝天空的庞大灵器,眸子中倒映着滚滚的『曦炁』之光,心中早已经炸开锅了。
‘『曦炁』,果然是他!’
‘公孙碑…开国之战,此人明明是在山稽镇守才对,何来的湖上?又何曾听闻有什么镇压天际的庞大灵宝?’
随着天上的庞大金身移动,阴影重新将几人笼罩,李遂宁心中生出浓浓的不祥:
‘前世根本没有魔修遁到湖上来的情况,江岸虽然岌岌可危,可根本没有把这些释修放过河,也就是说…是公孙碑带来的赵国的兵马改变了湖边的局势。’
‘怎么可能呢…公孙碑是赵庭、是治玄榭的命令…为何又会一夕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