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十面令牌面上的价值,就只事后凭着十面阎罗令找上门来的病患所需耗费,无一不是天文,毕竟靠着它求上门来医治的患者,哪个不是病入膏肓?更何况他还暗中操作收拢其他人员,为沈路两家出头说话了。
可即便代价如此巨大,为了朋友,更是为了安心爱姑娘的心,季墨从未抱怨过一声,甚至都没跟李瑶光说起过其中艰难。
好在,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一夕之间,因为他们的暗手,新京内外风雨飘摇。
先是曾经被承恩公保下的那些朝臣们起头劝谏,而后那些左右摇摆得利就上的人紧跟其后,让一心要杀鸡儆猴的皇帝感受到了压力,却还是死咬着不放。
毕竟他是君,是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堂堂帝王还就不信,犟不过这些朝臣。
朝中的僵持不过几日,眨眼就被传播了出来,季墨与李瑶光这俩,一个手握医疗资源,一个管着娱乐渠道,有心人推波助澜,不出两日功夫,京都大街小巷的秦楼楚馆,酒楼茶庄,各个说书先生,戏院、小楼,名伶,旦角等等,莫名其妙收到的新奇剧本的人统统这么一说一演开唱,新海阁也紧跟着换了岳飞剧目,霎时间,整个新京,不,更确切的说,是整个大靖,特别是南地大靖,水都滚了起来。
各方人马齐动。
各州府仕子、书生,村镇德高望重的耆老、孝廉,甚至是听得口口相传的消息,心中不平不忿的各方百姓,自发的带上干粮行囊纷纷进京,与京都许许多多的百姓汇聚在一起形成洪流,就那么日日静坐四方宫门口轮流堵宫上谏。
一时间京都乱了,皇宫乱了,帝王的心更是乱了。
宫中皇帝坐立难安,一日日里问的最多的问题,就是问伴当大太监宫外的人流散了没有,而得到的却是人一日比一日增多,还有更多正从全国各地源源不断赶来的消息。
皇帝彻底的慌了。
朝中臣公,哪怕是秦相国一脉,连带那些保持中立沉默的一系,见此情况也觉日夜难安,眼看当帝王对此都束手无策,想要镇压时,转过头来才发现,朝廷好似除了沈越那厮,竟是无兵无将可用,失了民心后,更是不敢把御林军与禁军调动镇压这群目无王法,心中无君无纲的乱臣贼子们。
不得已,为保全自身中立者跟着纷纷下场,被迫站边,连秦相国也背后冒出冷汗,生怕自己这个始作俑者被绝情帝王推出去以正天下,大朝会上,赶紧领着背后一系官员,假模假样的为沈陆两家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