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好小子滑头,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本候可是亲耳听说了的,今日你带着家小去了那新海阁,走的还是寻常人都走不起的贵宾道,里头下人还尊你敬你,六郎啊,你姓程,是我程家人,同是侯府子孙,你若是有什么能耐可不兴藏私,只想自己不顾家族啊!”
这话忒重,程塑忙的跪下告罪。
“伯父,侄儿是什么样的人,有何能耐,您看我长大,岂能不知?今日您所言侄儿实在不懂!是,侄儿今日是去了新海阁游玩,也走了贵宾通道,可那是陆二爷送侄儿的帖子,侄儿也是沾了别人的光,至于什么下人对侄儿尊敬有佳,那是绝没有的事!想来伯父怕是没去过新海阁,只要您去过便知,但凡是走贵宾通道的客人,里头的人都很尊敬的,伯父,侄儿冤啊!”
“呵!你还狡辩不认,若不是有人亲眼所见,本候如何得知。”
对于这么个冥顽不宁的滑头侄儿,镇威候气的甩袖。
程塑心里一咯噔,面上表情没变,快速仔细回忆今日一切细节。
思来想去,自己也没遇见熟人,且他也确认,自己更未做过什么过机之事,区区指正,不足为虑,程塑脖子一昂,倔强道。
“是谁,谁人看见,这般红口白牙诬赖人,可敢与我当面对质?”,他倒是要看看,背后是谁在闹妖。
镇威候想不到程塑脖子这么硬,气的呼呼点着他怒喝,“六郎,你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后院一处同样灯火通明的院落中,程林看着来人着急问。
“确认老六进了上院?”
来人十七八岁,长的妖妖娆娆的,面容却只是清秀,对着程林福了福身,应的干脆。
“是的三爷,奴婢亲眼看着的,绝错不了。”
来人也就是林氏院中二等丫鬟金玉不迭回话,把自己等了半晚上守到的结果汇报上来。
程林很满意,朝着丫头点点头。
“嗯,爷知了,今日之事你给爷闭好嘴巴,爷知你好,此番记你一功,回头爷就去跟母亲要你过来,让你好好给三奶奶敬茶,现下你且回上房去,继续给爷仔细紧盯着,有事再来禀报,切记,莫要让人发现端疑。”
“是,奴婢办事,三爷放心。”
得了承诺,这身在上房主院,心却一心攀高枝的丫鬟喜气洋洋的告退。
望着金玉远去的背影,再看向上房方向,程林蓦地笑了,却不知,此刻上房中气氛僵持不下,林氏却突然出声,转眼就把程林这她早看不顺眼的庶孽给卖了。
“侯爷,消消气,有话好好说,至于六郎,想来三郎也不是胡说……”